就在許一鳴帶著三個手下急匆匆趕到火車站,買完票登上開往四平的火車的時候,張雲軒和雲雷等六人已經到了雲家。
見到雲長風老爺子那一刻,張雲軒趕緊小跑著來到跟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雲伯父您老一向可好,小侄給您請安啦”。
“哈哈哈,好,都好,趕緊裡邊請”,雲長風哈哈大笑,拉著張雲軒的手臂往屋子裡走,可能都沒看雲雷一眼。
弄得雲雷滿心的嫉妒,嘴裡小聲地嘀咕著,“這老頭糊塗了怎麼著,我才是他的親兒子啊,看都不看我一眼”。
緊接著就感覺後腦勺一陣惡風襲來,“啪”的一聲捱了個腦瓢,雲雷扭頭一看,就見師伯趙長義在自己身邊,剛收回大手,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
“師伯,我這就是說說,你看你怎麼還動手呢?”雲雷委屈地說道。
趙長義狠狠地瞪了雲雷一眼,開口說道,“你都多大了,說話還口無遮攔的,老頭,老頭,你說誰呢?”
身後的大壯四個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強忍著沒笑出聲來。
“師伯,我可沒說你啊”,捱了一巴掌,雲雷才反過味來,光想著發牢騷了,自己身邊還有一位更老的老頭呢。
“哼”,趙長義冷哼了一聲,不再搭理雲雷,往前走去。
到了客廳,幾個人分賓主坐下,大壯四個人放下手中的禮物,便被下人帶著離開,另行安排了。
“雲軒,你怎麼沒把新娘子帶來呢?”雲長風見張雲軒沒有帶著肖婉一起來,忍不住問道。
“啊,這幾天家裡還有一些事情,我就讓她在家裡幫忙了”,張雲軒找了個藉口搪塞著,其實張雲軒是怕帶著肖婉一起來會讓雲長風心裡不舒服,畢竟以前雲朵喜歡自己大家都知道,現在自己結婚了,新娘卻不是雲朵,那你到人家家裡來,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雲長風也是老江湖了,眼睛毛都是空的,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便笑了笑,沒有多問什麼。
“雲軒,我聽說你在上海又弄了一個金鼎?”一旁的趙長義開口問道。
“是的,趙伯父”,張雲軒點點頭,接著說道,“上海的金鼎目前還只是個空架子,我還想著過段時間,讓光明哥帶人過去幫忙呢”。
其實,對於張雲軒這小半年的情況,雲長風和趙長義老哥倆早就聽雲朵在電話裡說過了,在感嘆這個年輕人,膽大,能幹的同時,也不由得暗中慶幸當初選擇幫助張雲軒的正確性。
自從雲家跟張家綁到一塊之後,雲家在奉天及周邊的生意就進入了快車道,隱隱有了領導奉天商界的趨勢,就連投靠了日本人的程玉敏,現在對於雲家也是恭敬有加,也算是成了雲家的一個分銷商了。
至於奉天的憲兵隊、特高科、警察局對於雲家的貨物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按時拿到好處就行,基本上都是免檢。
這也就使得雲家有了更廣闊的發揮空間,時不時地只注意下郊縣的抗日武裝。
雲長風有詳細的問了張雲軒這段時間情況,張雲軒也都一一回答了。
直到這個時候,雲長風才看看自己的兒子云雷,見到他臉上的傷痕還是清晰可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爭氣的東西,是不是又惹禍了?”
別看雲雷平時吊了郎當的,什麼都不在乎,可是在自己父親面前就像老鼠見到貓了一樣,大氣都不敢出,唯唯諾諾的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還是張雲軒替他解了圍,“雲伯伯,這你可冤枉六哥了,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張雲軒又把青田株式會社的事情說了一遍。
雲長風這才沒有罵雲雷。
至於雲家怎麼招待張雲軒暫且不提,再說許一鳴等四人到達四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