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初八,行行業業基本上都在喧鬧的年味中恢復過來了,街上的店鋪也都基本開門了,人們的生活也基本恢復了正常的節奏,該上班的上班,該幹活的幹活。
張家父子也結束了短暫的舒適生活,一早吃過早飯張四海就帶著趙徵和張家俊出門了,現在這倆小子一個司機,一個保鏢,跟在張四海身邊。
而張雲軒和雲雷呢?每天也是早出晚歸,為即將離開襄城做準備。
這個時候在遠遠地重慶軍統總部去不平靜,以戴笠為首的江浙派跟以黃副局長為首的保定系,鬥得不亦樂乎。
其實也就無非是利益之爭,江浙這邊已經準備好了與天津金鼎的第一批交易物資,其中糧食佔據很大比例,其餘的則是桐油、豬鬃等戰略物資,最奇怪的還有很對鎢礦石,這下引起了保定系的不滿,指責江浙派有資敵嫌疑,但是江浙派卻給出了任何人無法反駁的理由,目前各種物資奇缺,後方能拿出交換就這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對於當前的後方來說,並不算稀缺,但是可以用他換來急缺的藥品,紗布等醫療用品,也可以換來其他更多的後方急需物資。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最後不得不互相妥協,各退一步,保定系不再對江浙派窮追猛打,而江浙派也釋放了一些份額,分給保定系。
這場荒唐的內部糾紛才得以平息。
“局座,這個老黃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戴笠辦公室,毛人鳳站在辦公桌前說道。
“齊五啊,小不忍則亂大謀,老黃就是太貪了,我們不過是分他點利益罷了,他手下也有一群人要養呢,不要太計較了,再鬧下去多誰都不好”,戴笠坐在椅子上說道。
“局座明見”
“其實,目前來說,我們還是一廂情願,那個小傢伙要出了正月才能到天津,你說我們準備的這些物資,他一次能不能吃的下呢?”戴笠有些玩味的笑著,說道:“我很期待這小傢伙的表現。”
“呵呵,局座,你還別說,這小子還真不是個安分的主,年前在天津的時候,又鬧出了不小的一場風波,最讓人佩服的就是,他還能全身而退”,毛人鳳附和著說道。
“嗯,這小子是個聰明人,懂得借勢,就仗著他外公家的貴族身份,在日本人當中橫衝直撞,一點道理都不講,可偏偏日本人就吃這一套,看來這小子比他爹強多了”,戴笠有些感慨的說道。
“可以去死九死一生呀,前後遭到了幾次暗殺”。
而被稱為這小子的張雲軒,此刻正坐在福滿園,享受著吳偉民提供的美食美酒。
“雲軒,你幫老哥想想呀,黃局長派的欽差大臣已經到了襄城了,貨款也帶來了,你讓我怎麼辦呀?”吳偉民哭喪著個臉說道。
張雲軒“滋溜”一口酒,“吧唧”一口菜,吃的正香,“我說,老吳啊,你急什麼,他掏錢,你就給買吧”
“買倒沒有問題,可是,弄這玩意缺德呀,這不讓人戳脊梁骨嗎?”
張雲軒,放下筷子,小聲地說道:“要不我們來個黑吃黑,直接把這個欽差大臣幹掉,然後把貨款截了。”
“你可別開玩笑了,我有那個膽子嗎?”吳偉民依舊愁眉不展。
是的,黃副局長年前就跟吳偉民打過招呼,讓他給籌集三千斤鴉片,運到上海,打著籌集活動經費的名義,鴉片在滿洲國三塊錢一兩,運到上海十五塊錢一兩,也就是說三千斤鴉片的成本價不到十二萬,摺合黃金不到一百二十兩,但是到了上海五倍的利潤,要賣到六百兩黃金,去掉所有費用也能淨賺一多半,這何止是暴利呀。
但是,這東西運到上海之後,基本上都賣給中國人了,殘害自己的同胞,吳偉民還是不忍心,自己靠山的命令又不得不聽,可把他難為壞了。
“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