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奇怪,實際上,現在他已經很少呆在上海了,畢竟他現在官方的是南京政府軍事顧問,所負責的不僅僅是情報工作了,還有日偽軍的軍事行動。
“顧剛那邊怎麼說?軍統那邊有什麼行動嗎?”張雲軒接著問道。
“我們跟軍統的交易,主要就是顧剛來負責,跟上海站不發生關係,所以也沒什麼好辦法”。
確實是這樣,這種交易就上不得檯面,你以為東南公司就乾淨了?他們也跟軍統暗地裡進行交易,這種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誰都不會拿這個說事。
而且各條線的負責人不同,也沒法具體溝通,你要是把這件事情上報給總部,那種不也是沒辦法,你能說,你們兩方都是跟我交易的,各退一步,相安無事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至於日本人,也是這個樣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各取所需罷了。
現在的問題是金鼎想進入上海市場,而東南公司吃獨食吃慣了,就想把金鼎趕出來,這件事情的死結就是,金鼎這邊在上海沒有能直接說得上話的的關係。
想到這,張雲軒拿起了電話,分別給清水和崗奇打了過去,把上海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兩個人都沒有直接表態,只是說讓張雲軒按照自己的原定計劃去上海就好了,剩下的事情他們來安排。
得到這樣的答覆,張雲軒心裡就有底了,
“老馮,是這樣,你先把從上海帶回來的貨物讓志恆安排散出去,然後找福叔,聯絡供貨商,正常供貨,等貨裝好船,我跟你一起走”。
“老闆,你確定?”馮凱有些疑問的說道。
“這還有啥確不確定的,你就按我說的辦”,張雲軒接著說道,
“在金鼎進上海這件事上,我們只能進,不能退,一旦我們從上海退了回來,我們丟失的可不僅僅是上海這一個市場”,
“有些人就會有樣學樣,藉助各方勢力對我們進行打壓,那樣一來我們可就沒得混了”。
馮凱點點頭,說道:“那就一切照舊,我這就去安排”。
轉眼間,過了五天,回來的貨已經交接好,需要運走的貨也已經裝好了船。
張雲軒帶著孫超這一群人登上了貨船,伴隨著離港的汽笛聲,張雲軒默唸道:“大上海,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