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張雲軒生活的圈子,不管是合作伙伴,還是所謂的關係,所有的交往都是充斥著心理的鬥爭,智商的交鋒,利益的置換,或許你的付出得不到回報,回去回報不成正比,但是沒有付出何談回報呢?
所以現在張雲軒就隱晦的提出了利益,你不給我幫忙,就會失去利益。
說都想當個甩手掌櫃的,啥都不幹,就等著分錢,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在這個紛亂的年代,有派系的不僅僅是國人,小日本同樣是派系之爭,利益之爭。
影佐為啥不再給藤原家面子了?一個是他覺得山高皇帝遠,我在中國,你藤原家在日本,你奈我何?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金鼎一旦在上海站穩腳跟,就會瓜分東南公司的商業網路,都是從事大宗交易的性質,損失一個客戶,就是損失一大筆錢,作為東南公司最大的利益即得體的梅機關和影佐本人的利益也就會受到很大損失。
而此時的崗奇就面臨著這個問題,打心眼裡,他是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的,每天在軍營裡,又沒有戰事,就這樣悠哉悠哉的混日子多好。
可是現在張雲軒就給他出了個難題,其實就是赤裸裸的拿利益說事。
你說到底管不管吧?
這段時間,租給金鼎的運輸艇往返津滬兩地三次,給自己帶回來了大批的豬鬃、桐油、糧食,這都是海軍緊缺的戰略物質,為此自己還得到了第二艦隊司令官高須四郎的通報嘉獎,並且自己還收到了十根金條的分紅,還有五萬給軍隊的補貼。
這都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要是不管呢?自己就是撈個清閒,但是這些好處也就沒有了。
但是這種跨艦隊的人情,可不是隨便張口的,必須要透過高須四郎司令官從中協調。
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小狐狸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他就是吃定自己不會拒絕了,那好吧,既然躲不過去,就痛快答應下來吧。
“呵呵,張先生,你是我們帝國海軍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看見朋友遇到了難處,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崗奇笑著說道,
“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屬於第二艦隊,上海的帝國海軍屬於第三艦隊,這種跨艦隊的協調工作,是很麻煩的,必須透過高須四郎司令官”,
“按正常手續走的話,需要的時間不會太短”。
張雲軒聽這話,心裡就明瞭了,便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推到了崗奇的面前,“崗奇閣下,時間就是金錢,是不是有什麼簡潔的辦法呢?”
“簡潔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要冒些風險,違規呀”,崗奇並沒有接過公文包,而是把身體靠在了沙發上,意味深長的看著張雲軒。
“朋友怎麼會為難朋友呢?”說著張雲軒開啟公文包,將二十根金條嘩啦啦的倒在了茶几上,
“崗奇閣下,事情你來操辦,要是高須四郎司令官怪罪下來,你就推到我身上來”,
“畢竟他跟我舅舅可是莫逆之交,我相信他不會為難我這個小輩的,你說呢?”
崗奇看著黃燦燦的金條,眼睛都值了,這可是自己到中國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給自己送這麼大筆財物,
“張先生,你放心,作為朋友擔些干係,是應該的,我就安排人給出雲號的宮澤艦長髮電報”,崗奇一遍把金條裝到公文包裡,一邊說道。
崗奇提著公文包,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坐下,把公文包放到了桌子底下,拿起電話,“小島,你進來一下”。
放下電話後,崗奇笑著說道:“張先生你放心,宮澤艦長跟我是軍校的同學,我相信他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那就多謝崗奇閣下了”,目的達到了,張雲軒也放下心來,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搞定了。
小島敲門進來後,立正問道:“司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