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軒回到肖家以後,並沒有立刻回房休息,說實話在床上躺了一個半月,真是躺夠了,但是卻不得不按照肖萬年的安排,半躺在專門為他準備的躺椅上。
“雲軒,你這次可是大難不死啊”,肖萬年感慨的說道。
“讓肖伯伯擔心了”,張雲軒笑著說道。
肖萬年右手摸了摸了光光的腦袋,“我擔不擔心的不重要,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了”。
“再將養一段時間,就沒什麼問題了”,張雲軒也是很無奈地說道,現在這身體狀況,自己心裡十分清楚,走路得慢慢走,吃東西得慢慢吃,主要是吃一些易消化的,有營養的,至於酒,想都不要想了。
稍微吃的多點,肚子難受,稍微走的快點,氣跟不上,畢竟腸子被打斷了,肺部也被擊穿了。
有時候,自己也胡思亂想,今後的日子,自己是不是就像現在這樣,如同廢人一般,也曾開口問過主治醫生宮崎,得到的答案都是休養半年以後,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問題。
哎,那就熬吧,可真的是太難熬了,原本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也沒感覺到日子過得飛快,但是現在不能出門,就感覺每一天都是在熬,熬到天亮,再熬到天黑,一天就算過去了。
正在肖萬年和張雲軒閒聊的時候,肖志遠帶著人,抱著厚厚一摞賬本子走了進來。
“雲軒,這是你住院這段時間,走了三次貨的明細賬,抽時間看看唄”,肖志遠說道。
張雲軒瞪了一眼肖志遠,“三哥,你想累死我呀,還明細賬,你直接說,這段時間金鼎盈利了多少就好了”。
肖志遠彎腰拿起最上面的一個賬本子,“這是總賬,第一批貨淨利潤43萬,第二批貨少一點,只有38萬,第三批由於量比較大,所以收益比較高,有99萬,一共是180萬正”。
“說是180萬,這只是賬面金額,實際上我們獲利234萬多”,
“福叔說,做人不能太耿直了,所以,嘿嘿,賬上就這麼多,不過往後的發貨量會越來越大,利潤也就會越來越高。”
肖萬年點了點頭,“張福說的沒有錯,我們確實需要截流一部分,以備不時之需”。
“嗯,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把賬做平就好”,張雲軒附和道,接著又問道:“日本海軍那邊是怎麼安排的?”
“人員,我們按每次五百元,一次一清,運輸艇每次五千元,也是一次一清,至於物資分配上,海軍只要了很少的一部分,三百擔豬鬃,五百桶桐油,還有十萬斤糧食,而且給的價格比陸軍要高出一成。”肖志遠說道。
張雲軒想了一下,說道:“嗯,那好,三哥,你把多的這一成收入,單拿出來,崗奇司令官佔一半,其他的你們那個章程,按照比例分給其他軍官,這些就不走賬了”。
“行,我回去核算一下,那其他的怎麼安排?”
“其他的,就按我們當初制定的比例,拿出兩成利潤,進行分配,剩餘的入賬,跟滿鐵進行交割”張雲軒說道。
“三哥,還有清水司令官的,單獨留出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駐屯軍”
一聽這話,肖萬年有些擔心的問道:“雲軒,你的身體能行嗎?要不過段時間再說,或者讓志遠跑一趟。”
張雲軒苦笑著說道:“肖伯伯,這也就是我受傷住院了,他們沒有說什麼,要不然這些分紅沒有及時發下去,就麻煩了”。
“能有什麼麻煩,又不是不給他們,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肖志遠在一旁說道。
“呵呵,三哥,我這出院了,如果一週之內這些分紅不到位,你看看這些日本人會不會難為我們?”,張雲軒笑了笑說道
“別看他們,說的人五人六的,但凡是跟利益掛鉤了,那可就是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