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箬…很想你…”難得能夠從喬安明口中聽到如此露骨的情話,杜箬強忍住念想,抬起頭去吻他的臉,貼著他的耳根回答:“我也…很想…”
喬安明的呼吸停止,捧住她的臉……
有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照進來,狹小沙發上兩具交呈的身體,互訴思念…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那日上午喬安明沒有回公司,陪著杜箬在床上窩了半天,懷裡那具滑膩的身體一直在自己的掌中,喬安明覺得自己怎樣要都要不夠。
“杜箬…你這樣跟著我,會不會覺得心裡委屈?”
“不會,怎麼會委屈,你知道那日在山裡你第一次吻我的感覺嗎?當時我覺得心臟都被扯得疼,都哭了,只是你沒看見而已。”
“傻瓜…”喬安明又去刮她的鼻子,杜箬順勢躲:“老是刮我鼻子,都被你刮塌了…”
“不需要哭,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需要為我哭。”喬安明將杜箬的臉摁在自己懷裡,慢慢地說下去:“我一直不敢靠近你,就是怕你委屈,所以你千萬別為我哭,我會很自責。”
“嗯。不哭…”杜箬點頭,心裡感動到發涼。
他不會輕易提承諾,況且他們之間,就算承諾,也註定成為一句謊言,所以杜箬不貪心,能夠像現在這樣趴在他胸口,聽著這些暖心的話,已經很幸福。
可是感情這回事,甜的時候像蜜,苦的時候像毒,杜箬受了他多少溫柔酥膩的甜,就得受他多少刮骨蝕心的痛,這是早晚的事。
武穆山的藥田終於全部理清,藥農歸位,基地慢慢恢復運作,喬安明忙了大半個月也總算有了一點空餘時間,之前答應杜箬要帶她去吃海鮮,不能食言。
本來喬安明已經定好了位置,桐城最有名的海鮮樓,所有食材都是空運過來,保證新鮮,可是杜箬進酒店逛了一圈,憋了憋嘴,拽著喬安明就往停車場走。
“怎麼了?不喜歡這地方?”
“是,不喜歡,這地方的東西中看不中吃,我有地兒,你跟著我就行。”
喬安明沒有辦法,任由她拉著去開車,最後車子被她帶到大學城附近的夜排檔,整整一條街,兩旁全是簡易搭建出來的棚鋪,每家門口都放了幾條長凳,長凳上是用塑膠長盒裝的各類海鮮。
店鋪中間是一條不寬的路,也被各家的桌椅所佔據。有許多阿姨模樣的人捧著選單拉客兜生意,杜箬和喬安明一路走過去,被纏住了無數次,可是杜美人卻一門心思往長街的裡面走,彷彿早就有目的地。
“就這家,正宗廣州人開的店…” 最後杜箬總算看準一個燈箱,回頭抓著喬安明的手就走進去。
店鋪裡面很窄,勉強擠了幾張桌子,但客人卻坐得很滿。
見有客人進來,老闆娘很快就笑臉迎上去:“吃飯嗎?坐吧,裡面還是外面?”
喬安明看了一眼門口,幾張簡易的木桌和白色塑膠椅,從屋裡拉出去的電線拖著橘色的燈泡掛在棚頂,他依舊很多年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所以一時無法適應這樣的環境。
“還是,在裡面吃吧。”喬安明有些勉強地回答,老闆娘得令,很快就拉著他坐到角落裡的椅子上。
“裡面吃也行,還暖和,就是太擠。”老闆娘說完便把選單遞給喬安明。
杜箬也落座:“不用看選單了,先來你們的老三樣,再加一個木耳炒蛋就行,另外上兩瓶啤酒…”杜漢子捲了捲袖子,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
“你經常來這裡吃?”
“以前還沒畢業的時候經常來,不過最近半年沒來過。”杜箬將自己面前的一次性碗筷拆開,抬頭見喬安明怔怔地坐在那裡犯怵。
他有輕微潔癖,這地方擁擠髒亂不說,就光這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