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用的力氣不小,等到想到不應該的時候,後悔也遲了。意外的倒是鳳翔鳴並沒有惱她,看著她的目光也變得柔軟得帶著一些寵溺,那是她很少在他眼中看到的溫柔神情,還來不及細細的品出滋味,他已經單手抬起她的下頜,吻了過來。
他的唇帶著的火熱,在一瞬間,就點燃了她的心。記憶太過甜蜜,以至於她在許多年裡,不僅不敢喝威士忌,就連想想,也覺得痛徹心肺。
所以這是她第二次喝威士忌,結果還是除了辛辣之外,沒嚐出任何味道,高腳杯裡的小半杯酒,她花了很大力氣才全部吞下去,很辣,那種感覺直衝鼻子,她深吸了幾次氣,才控制住沒有當場咳嗽或是落淚,她早已沒有了哭的權利,下剩的,就是笑了,揚揚杯子,不管是不是笑得牽強,反正,她總歸是笑了。
宋濂的眼神裡似乎有異樣的光華一閃而過,慕雲已經顧不得了,她用最大的力量支撐著,和趙宏博一起笑看宋濂瀟灑走過,揮一揮手,沒帶走一片雲彩。
按照她的習慣,這會就想三步並作兩步跑出去,找個洗手間,趕緊把這烈酒吐出去。只是趙宏博偏偏不肯這樣作罷,招來服務生又拿了兩杯酒,塞給她一杯的同時,又來到了適才宋濂坐過的那張桌旁。
這一次,慕雲的視線是無可避免的撞上了鳳翔鳴的,那一刻她只覺得心臟抽搐,手腳冰冷,老闆說了什麼恭維奉承的話,她一概沒有聽到,耳朵裡惟一能聽到的,就只剩自己的心跳聲。
然而,鳳翔鳴的目光,卻只是漫不經心的擦著她的臉頰一瞬而過,也沒怎麼停留在她那滔滔不絕的老闆身上,他甚至連坐姿都是漫不經心的,一隻手搭在女伴的椅背上,另一隻手,略有不耐的一下一下,敲著桌面。
慕雲很熟悉鳳翔鳴這樣的神態,知道他的厭煩,剛剛被威士忌壓下去的蒼涼又浮上了心頭,是了,他一定是厭煩的,一定覺得她陰魂不散,好容易趕走了,隔了幾年,居然又來打擾他的生活,所以他連掩飾一下這種厭煩都不肯,直接無視了她,倒是忽然湊到他帶來的女伴耳畔,說了什麼,然後兩個人齊齊的笑出了聲。
這樣的漠視,到底讓趙宏博覺出了尷尬,他嘿嘿的笑了幾聲,話風一轉,已經說,“鳳總公事繁忙,就不打擾您了。”然後趕緊站起來,就想撤退。
“怎麼?”結果,一直正眼也沒看他們的鳳翔鳴卻忽然開口了,“我很閒,你來不是要和我乾一杯的嗎,怎麼酒都不喝就要走了,你說,該不該罰?”末了這句,是問那已經依入懷中的女伴的。
“鳳總說的是,該罰,該罰。”趙宏博恨不能把兜裡的手絹掏出來,抹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他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有些過頭的好了,宋濂的好脾氣給了他太大的勇氣,讓他居然不要命的來招惹鳳翔鳴,這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人物,商場上慣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惹毛了他,一夜間傾家蕩產也是可能的,越是這樣想,越是冷汗橫流,匆忙喝了杯子中的酒,才轉頭對身後的慕雲說,“還愣著幹什麼?”
慕雲回過神,飛快的把手中剛剛新拿的酒放到老闆面前,看著老闆一口吞掉,又站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的告辭。
“就你喝兩杯就算完事了?”鳳翔鳴的聲音很低沉好聽,有點大提琴的味道,不過趙宏博已經不知所措了,他到底忍不住掏出手絹,反覆的擦了擦臉,有些不解的看向鳳翔鳴。
“你身邊這位小姐,方才,我明明看見,她和宋濂喝了酒,怎麼到我這裡,就有差別對待了,或者,在趙先生眼中,我遠不如宋濂?”鳳翔鳴說話的語氣很平緩,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但是言辭間的鋒銳,讓趙宏博渾身一顫,他轉頭看慕雲,急切得語無倫次的說,“我這個秘書沒見過大場面,豈敢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