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地?”包大同再問。
“沒錯。”三寸金蓮道:“我們知道我們能力不足,可是我們也知道他成魔時必定萬夫不擋,能盡得一分力就盡一分力吧。現在,你可以放我們進去了嗎?”
包大同沒說話,心裡猶豫著。父親的這個結界。只有他才能從外面開啟,加入放這兩個煞進去,平白無故增添了兩分力量,他們的勝算就多些。可是如果她們是騙他的,那可就危險了,雖然她們看來不像,可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不能有一絲地馬虎。
月蝕時分。邪物必定出來為禍,偏巧今次的月蝕是在凌晨三點多,而且因為阮伯父的關係,惡氣會吸引更多的邪靈出現。假如他和兩個煞同時進入結界,他當然可以看著她們,可是結界就沒有人守了。等月全蝕時的那幾分鐘,邪物衝擊結界,結界會不穩,甚至會破碎。結界破,不僅是擔心有人會看到這裡的情況,而是更擔心結界破碎地力量也會被實力最強大的阮伯父吸走,那麼他們就更處於下風了。
更糟糕的是,如果阮伯父真的成魔了,而他又不想在附近纏鬥,選擇先行離開,那麼沒有這層結界的保護,他會很快消失,他們連追蹤的機會也沒有,以後要想抓到阮伯父就更沒有可能了,而且還會釀成更多和更大的慘劇。這就是父親佈下結界的理由,也是他非守著不可地理由。
現在擺在他面前兩個選擇,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看包大同猶豫著,天足有些急,但三寸金蓮攔著她,不讓她發作。等了片刻,包大同終於一咬牙道:“走,我們一起進去,然後我再出來。”他說著拈指如刀樣,在身後輕輕一劃,做了個請的姿勢,兩個煞化為兩陣陰風一下吹入了陣中,包大同也跟了進來。
結界中,阮父坐在最中央的位置,離他不遠就是包大叔,阮瞻則坐在離洞口不遠的地方。三個人成一條直線坐著,似乎是休息一樣,但阮瞻和包大叔對阮父成夾擊之勢。半空中,只有有靈力的人才能看出阮父身上交織的網,而那張網的網線已經斷了很多條。
阮父的身上被一團黑氣纏繞,這些黑氣已經完全和阮父之魂融為一體,可以在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出入伸縮。而他的黑氣一傳到那無形的網線上,不長時間就能讓網線如被強酸腐蝕了一樣化掉。可每當一條網線斷,左邊的包大叔和右邊的阮瞻就會以靈力補上。阮瞻的靈力是漂亮的淡紅色,包大叔是溫暖的黃,黑紅黃交織在一起,非常好看,卻又兇險異常,阮瞻汗水淋漓,包大叔更是因為拖住了符網的大部分而身體顫抖。
但阮瞻和包大叔只能以雙手傳出靈力,不似阮父那樣全身皆可,所以雖然以二打一,卻依然落了下風,眼見無形符網的破損越來越大,包大叔也抖得越來越厲害。
包大同一陣焦急,而他突然入陣,還帶來兩個奇怪的鬼魂,嚇了萬里和小夏一跳。尤其小夏,她是見過這兩個煞的,險得驚撥出口,為了不打擾陣中的阮瞻,生生又咽了回去。而還沒等她告訴包大同這兩個是他們的敵人,就見這兩個煞騰空而起,一下躍到包大叔身後,一人拎起一條網線,輸入自己的靈力,半空中的網馬上出現了兩條幽綠之色。
她們和場中的三人比起來,能力差了很多,只能雙手捧著一條線,可正因為她們的援手,已經落了下風的阮瞻一方又勉強扳平了局勢,雙方僵持起來。
阮父正感覺掙脫天羅地網符有望的時候,突然又有兩道陰性壓力從老道那一方傳來,忍不住睜開眼睛一看,一分神,使得局面又失一分,連忙又閉目凝神,而包大叔和阮瞻根本不動,全心全意的不上漏網,完全將生死和外界的干擾置之道度外。
包大同長出一口氣!
他選對了,意外的幫手好像天平上最小的砝碼,不能起決定作用,但卻能左右局勢。他看了萬里一眼,指了指陣中,意思是讓他盯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