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景,又嘆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在最後關頭。父子親情還是戰勝了殘存的惡念,才讓天意在那一瞬間做出保護兒子,捨棄自己的選擇。當晶刀碎裂地那一刻,天意的惡氣完全被震了出來,以他的功力,若想自保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個時候,只要是個父親就會把生的機會留給兒子,這沒什麼好說的。可那個陣太厲害了,晶刀碎片地衝力也太凌厲了。所以他拼著自己魂飛魄散也沒有保得住阿瞻的肉身。或者,他是想留著兒子的魂魄,看這最後的十天有沒有奇蹟發生。對嗎?”
他突然問話。可是沒有面對包大同,而是對手中那串以銀色水線串起地珠子說。奇怪的是,珠串似乎有意識一樣,聽到包大叔的問話,串珠子地銀線發出淡淡的光芒,似乎表示同意。
包大同嚇了一跳:“老爹,這是——?”
“你阮伯父已經魂飛魄散了,可是我沒說他灰飛煙滅。你看到的這條銀線就是他一魂一魄擰合而成的。幸好,儲存下來的是有意識的魂魄。可是他的心沒有死,他還向把兒子救回來,然後帶著這些惡氣到無間地獄去,終有一天會化解的。”
包大同這才注意到,惡氣並沒有化解,而是被分裂成暫時無害地細碎部分。“當時你們推算阿瞻的命格時,他的奇蹟是怎樣的?”
“若有若無。”包大叔苦笑,“所以說這是不確定的,雖說事在人為,可是我聽過心臟搭橋手術什麼的,但是把破損得這麼厲害地心臟修補好,我可沒聽說哪個醫生能夠辦到。”
“法術可以嗎?”
“據我所知,不能。”包大叔滿心遺憾。他能看透生死。可是怕不能完成老友的遺願,“也許老天會賜給阿瞻契機,畢竟在絕陣時,天意突然清醒,也是上天的慈悲啊。”
包大同沒說話,只低頭看著阮瞻,就見他面白如紙,雖然胸口不再流血,但整個人脆弱得好像隨時會隨風而逝一樣。奇蹟,說這容易,留下他的命也看似有希望,但奇蹟在哪裡?要怎麼才能做到。
“萬里怎麼樣?”他頭也不會地問。
“我們透過萬里的身體,把法力施到靈網之上。他不是個修道之人,這種力量是他承受不起的,而且他距離絕陣的陣眼最近,受的衝擊最大,我估計他要昏迷些日子了。”
“沒死就好。”包大同說得輕鬆,似乎很高興萬里受傷,但心裡也是很擔心這個朋友地。
“他會很不舒服,但又說不出來,他昏迷的時候,你可以隨時折磨他,正好報仇。”包大叔寵溺地看著包大同,“你不是說他老是和你鬥嘴嗎?這下你可以嗎他個夠,他都不能回嘴。”
從小到大,雖然父親表面溫和,但很少寵他。現在父親這樣一說,就好像不講理的父親為自己的兒子出頭一樣,鬧得包大同有點不好意思,“我可沒那麼小氣。”他搔搔頭,又去拉父親的手,想扶他起來,可一伸手之下,他的手卻穿越了父親的身體,父親的身體竟然只是個影子!
包大同大吃一驚,僵在當地。他剛才回到這裡時,被這場景震住了,根本沒去注意什麼,現在想來,父親在重傷之下,竟然能那麼快的來到阮瞻身邊,還可以握住以阮伯父的魂魄串起的惡氣,這都是不正常的,那些可都是虛無的啊。還有,似乎萬里的身邊一直躺著一個人,不是父親又是誰?
“大同啊。你這個孩子就是這樣,看到不喜歡的東西就不看,這是逃避現實懂不懂?”包大叔柔聲道。
“不懂。”包大同極快的回了一句,顯得格外任性。
“大同,看看我,我已經——”
“我不看!”話雖然這麼說,也不敢抬頭看,可是鼻子一酸,眼淚落了下來。
“大同,你這個傻孩子,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得下心。抬頭看看老子,一會兒我就要走了呢,給老子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