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們各自一條手娟子後,碧清便向池夫人和姨娘告退,偕著照人幾個往她住的院子裡去了。
照人對碧清問道:“你在家都要這樣麼?”
“啊?”碧清一時反應不過來,不明白照人的意思
玉眉瞄了眼在後面不遠不近跟著地丫頭,壓低聲音解釋道:“你在家每日都要對你娘和姨娘這樣行禮麼?”
碧清輕柔地笑了笑,道:“跟長輩請安行禮有什麼不妥嗎?”
照人這會子不知說啥好了,說不好,那是大戶人家該有的規矩教養,說好麼,那卻不是真心話,她還是覺得自己家裡好,並無那麼多束縛禮數。
玉眉和圓圓也是同樣的想法。
進了一座雅緻的院子裡,碧清說這就是她的院子了。
剛剛在主屋拘著的圓圓這會子離了兩位長輩的視線,遂即就放開了,眼睛滴溜溜地從院子打量到屋子裡,不住地讚歎:“碧清,你家好寬敞好漂亮喔。”清鈴的笑聲縈耳不絕。
第十一章 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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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清引著照人幾個在繡榻上坐下,她的貼身丫環綠茵端上了茶水和點心放在繡榻的几上就退出去了。一會子後又領來了一個丫環,兩人一邊站一個,手執扇子給她和照人她們扇著風。
碧清以手虛示了一下,笑道:“嚐嚐我家廚子做的點心。”轉而又看向照人,關切地詢問身子可好了些。
照人笑著道:“好了,不過是中暍,解了熱休息兩天就好了。”
碧清下了床榻走到琴座的椅子旁緩緩坐下,在手指上套上玳瑁特作的甲片,雙手在琴絃上試了下音,甚覺好後,才抬起清眸看向照人:“照人,玉眉和圓圓,你們想聽什麼曲子?”眼神又一一轉向玉眉和圓圓。
照人不知道這個朝代有些什麼曲子,若是貿貿然說了一曲而池碧清又不會,那不是她鬧笑話就是碧清尷尬。而玉眉和圓圓只懂唱些山歌,哪懂什麼彈琴曲子的。
碧清見幾人都在思索,也不搭話,很有耐心地等她們回答。
照人笑道:“碧清,就談一首你喜歡的曲子吧。”
碧清輕柔的笑了笑,“我彈一曲出水蓮吧!”
說完,右指連託前倚音起調潤飾,接著琴音連貫傾出,如出水芙蓉,高雅明亮,柔美清麗,似不甚嬌羞,又如水嫻靜。像極了碧清的性子,淡雅,嫻靜。
照人和玉眉圓圓都聽得痴了。
一曲完畢,照人給了碧清極高的讚賞,玉眉和圓圓也讚歎不已。
照人一時手癢走到琴座前坐下,也不戴假甲,撫出一曲廣陵散。曲調激昂高亢,又似意絕、悲志、嘆息、長吁、傷感、悲憤。照人心神專注,與琴融合,彷彿身臨戰場,面對戈矛殺伐憤慨不屈。
池碧清驚呆了,小手捂著嘴怕驚叫出聲。她從未聽過如此意境高遠的琴音,就連她的琴師也不如,想不到這鄉野僻壤間有這等妙人。她一直都練不好這首曲子,想是因為自己性的原因,她的性子沒有這曲子裡那種豪邁奔放的感覺。她上前挽過照人的手,激動地問道:“照人,你的琴藝跟哪位琴師學的?如此精妙。”
玉眉也從不知道照人會彈琴,以前也沒聽她提起過更別說看她彈過了,她家連把琴都沒有。心下疑惑,嘴裡便問了出來:“照兒,我咋不曉得你會彈琴?”
照人心下暗暗叫苦,一時地情不自禁竟把馬腳露出來了?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說是無師自通吧?這些女娃鬼精的很,會信她這一套?見三雙眼睛或期待或狐疑地望著自己,她便胡謅了起來:“在我外婆家時跟一個表姐學的。”她不敢說姑姑家,外婆比姑姑住得遠些,不容易拆穿。
碧清便跟照人說,一定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