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卻道:“老四,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且不說晴鳶跟咱們是一家人,就看她那麼個嬌弱美麗的人兒,你怎能狠心委屈她呢?你呀,就是太不知憐香惜玉了,所以才會把姑娘們都嚇跑,你瞧瞧現在,連怎麼才能給你找一房妾室都要讓晴鳶傷透腦筋了”
晴鳶心頭一跳,他怎會知道她與德妃和胤禛的私密話的?這個胤礽,什麼不好說偏偏說這個,萬一胤禛……
她忍不住偷偷瞟了胤禛一眼,果然在他眼中看到一絲陰霾一閃而過。
暗地裡吃了一驚,她急忙恭聲說道:“太子爺的好意,晴鳶心領了。只是能夠為四爺廣納妾室、開枝散葉,乃是晴鳶的本分,並沒有什麼委屈、傷腦筋的說法,太子爺多慮了。”頓了頓,深覺在這裡始終是個是非之地,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的好,於是又道,“幾位爺公務繁忙,晴鳶就不打攪了。就此告辭。”
胤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抿,笑著說道:“也罷,你先去吧。”
胤祉也笑著說道:“看晴鳶你平時那麼利落乾脆,卻原來也是個面薄的主兒。得了,不說笑了,你就先走吧。”
晴鳶偷眼看了看太子和胤祉,又看了看胤禛,只見他仍舊面色淡然,看不出一點情緒的起伏,不由心中感嘆不已——這種無時無地都在掩藏自己的人,才是最厲害的啊
胤禛看著她,淡淡地說道:“我們確實還有事要做,你就先回去吧。路上多多小心。”
“是,妾身知道。”晴鳶應了一聲,又向三人行了個禮,這才退了下去,繼續向著宮門口行去。胤禛等人自是繼續前行,看方向卻是向著養心殿去的,晴鳶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三人的背影,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蔓延著。
“四福晉……”宮女在一旁戰戰兢兢地叫道。
她回頭看了一眼,啞然失笑,道:“走吧。”說著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想想也真是可笑,自己又不打算牽扯到這些高層次的勾心鬥角中去,沒事那麼感慨做什麼?倒不如學這小宮女,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知道,反倒過得輕鬆一些。
出了紫禁城,晴鳶坐在自家的馬車上,吩咐了車伕幾句,就靠在車廂上打起了盹兒。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馬車一震,停了下來,不由打了個呵欠,睡眼惺忪地看著外面,問道:“到了麼?”
車伕的聲音有些奇怪,吞吞吐吐地說道:“福晉……”
她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打起了車簾看過去,卻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站在馬車前面的,不是那天見過的太子的近身侍衛巴魯是誰?
巴魯在這兒,難道說太子也在這兒?
還沒等她想明白,就聽見巴魯在前邊說道:“我家主子有請四福晉。”
晴鳶不由一愣,隨即心中大訝。原來胤礽還真的在這兒不過方才不才在宮裡見過他麼?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還跑到了自己前頭。
況且,平白無故的,他找她做什麼?北京城那麼大,哪有那麼多偶遇的事情,看這架勢他八成是專程在這兒等著自個兒的,這卻又是為什麼?
心頭惴惴,有心不去理會胤礽的邀請,但此刻巴魯就擋在路中間,能跑到哪兒去?她迅速瞟了一眼四周,見已經有人對這輛停在路中間的馬車指指點點,心知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於是只得點了點頭,對車伕說道:“靠邊吧。”
車伕急忙把馬車趕到路邊,晴鳶踩著小凳子走下來,立刻就有一個小太監模樣的人迎上前來,躬身說道:“四福晉請隨奴才來。”
她點了點頭,既來之,則安之,此刻倒是不怎麼驚慌了,心平氣和地跟著小太監走進路邊的一家茶樓,在他的引領下向著二樓的包間走去。
不一時來到一間包間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