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試探地問道:“那……額孃的這個麻煩,是不是要告訴阿瑪一聲?”
晴鳶一愣,不禁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笑斥道:“你這鬼精靈”
喜姐兒吐了吐舌頭,有些羞赧地低下了頭。
看著小兒女姿態畢露的喜姐兒,晴鳶心頭一陣好笑,那滿心的擔憂似乎也分散了幾分,拉著她的手說道:“喜姐兒,你要記住,男人固然是女人的天,他們註定擔負的責任要大一些,碰到麻煩也可以推給他們去解決。但這樣做卻不是上策。身為女人,我們註定要比男人矮一截,這是沒辦法的事,但若想要他們更加尊重我們一些,我們也必須自己爭氣才行。遇上困難的時候,不要總想著推給別人去做,也不要逞強一定要一個人完成,適當把責任分擔出去,讓男人跟女人一起想辦法,這樣才是相處的長久之道。況且,女人自立自強了,底氣自然也就足了,將來若是有什麼變故,你也才能挺起腰桿說話”
她諄諄教導著喜姐兒,不僅是為人處世的方法,更是做女人的訣竅。喜姐兒雖然是四貝勒府的長女,但畢竟是個庶出的身份,將來能夠選擇的婆家有限,也不可能完全止住別人對她的輕蔑。對這個女兒,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好歹是自己從小一手帶大的,晴鳶當然希望她的未來能夠過得好。而這個過得好,正如她方才所說,不是靠別人施捨的,而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
就如晴鳶她自己。若不是她得到了郭佳玉的記憶,懂得了許多事情,變得自立自主,又怎麼可能吸引得了胤禛這種天之驕子的目光?而如果不是她自有自身的一套生存法則,又怎麼可能在複雜詭譎的皇家鬥爭中站穩腳跟,在陰險多變的大宅院中說一不二?
喜姐兒現在未必就能理解晴鳶的苦口婆心,但她卻知道母親說的一定是為了她好的,便是不懂也拼命記了下來,等將來長大以後再慢慢挖出來理解。
晴鳶看著她,滿意一笑。
帶著孩子們回到四貝勒府,剛到門口,就看見胤禛正跟胤祉一起往裡走,邊走還邊說著什麼,神色端肅。
她原本不想打攪他們,打算等他們進去之後再下車的,卻沒想到馬車的動靜終究是驚動了胤禛。迎著他的眼神,她不禁苦笑一聲,帶著孩子們下了車。
“貝勒爺吉祥三爺吉祥”她走上前,行禮如儀。
胤祉笑了笑,道:“弟妹不必多禮。”
胤禛卻關心地道:“怎麼去了這麼久?沒事吧?”
晴鳶笑著搖了搖頭,道:“只是在額娘那兒多坐了會兒,沒什麼事。”敏感地發現胤禛和胤祉眼中的凝重,她便又笑道,“妾身不打攪兩位爺商量正事,正好孩子們也累了,妾身先請告退。”
胤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點了點頭道:“也好,你去好生休息一下再說。”說完,便拉著胤祉走了進去。
晴鳶嘆了口氣,心頭不禁沉甸甸的,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帶著孩子們回到了正院兒,到了晚上,胤禛果然過來吃飯,晴鳶服侍著他用完晚膳,夫妻倆便坐在榻上慢慢說著話。
晴鳶直到此時,才將今日進宮後的點點滴滴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只是完全地陳述事實,並沒有新增任何的個人評價。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對朝廷之事掌握不是很多,所做出的評價必然是偏頗的,索性便藏了拙。反正胤禛的訊息廣泛,政治直覺也比自己強了許多,他自會有所定斷。
果然,聽完了她的話,他沉吟良久,然後才嘆了口氣道:“這些日子確實出了不少事情,再加上皇阿瑪因為太后的薨逝而心情不好,更是有火上澆油的架勢,額娘會這麼做倒也不足為奇。”
晴鳶心底一沉,定定地看著胤禛道:“爺,孩子們天真可愛,妾身真的希望他們能夠儘量多的保持這種狀態。權利相爭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