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過自己,但有了年氏這麼個變數,畢竟血濃於水,他會傾向於自己的妹妹還是自己,實在是個不需要太多考慮的問題。
年氏加上年羹堯,便讓本就麻煩的事情更加麻煩,她不得不小心應對。雖然自己並不擔心地位的問題,對胤禛也沒有那種生死相依的感情,但她的孩子還小,萬一自己出了什麼事,指望別人對自己的幼子**多加照拂終歸是痴人說夢。俗話說“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是靠自己最好”,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顧,她不允許任何人對她的孩子做出任何傷害的舉動。
就在她密切注意著年氏和年羹堯的舉動的時候,鈕祜祿氏的兒子不知不覺便已經滿月了。雖然是胤禛第四個兒子,也是第二個庶子,但晴鳶還是決定要好生慶祝一番,藉以沖淡一下這一年來幾乎是連綿不斷的各種衝擊,大家都沾沾喜氣,提振一下精神。
有了她的這番指示,雍親王府上上下下便開始忙碌起來。晴鳶親自下了帖子,宴請各家妯娌和親朋好友,如此大造聲勢是厲行低調的雍親王府許久沒有過的,自然引起了諸多注意,不由紛紛猜測這位鈕祜祿側福晉究竟是何方神聖,又該是如何得雍親王的歡心。
鈕祜祿氏自己其實也覺得很是無辜。她本是雍親王府裡一個沉默低調的小小格格,卻因為在一個特殊的時期、特殊的情況下生下了兒子,便被人為地高高捧起,成了大婦手中的一顆棋子,用來牢牢牽制她的對手,這會兒又被當成了個幌子,平白無故被人敵視。
如今她的地位雖然得到了提升,卻相對的也陷入到了驚濤駭浪中,稍有不慎就會船毀人亡。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樣的境遇究竟好是不好?她這麼做是否值得?她也曾在心中默默地問自己,卻並沒有得到答案。
但不論如何,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也只有繼續這麼走下去,直到再也走不動的那一天。
到了滿月酒的那天,雍親王府客似雲來,車水馬龍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所請的客人全數到場,一來是不敢不給如今正如日中天的雍親王面子,二來也有不少人想來看看這位四王爺的新寵、新任的側福晉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以前一直都無聲無息,這會兒卻突然如此受到青睞。
抱有後一個目的的人大多都是女人,而且是晴鳶的那些妯娌們。此時雖然皇子間的權位爭奪愈演愈烈,卻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地步,至少在表面上仍然維持了一種兄友弟恭的姿態。因此晴鳶和她的妯娌們自然也不會有多麼僵硬的關係,彼此有說有笑、看不出什麼不合來。
只是畢竟心中有著疙瘩,所以全部聚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近年來更是近乎絕跡。像今天這種場合,晴鳶居然會發出帖子將她們全都請來,實在也是很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比如富察氏之流,便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來的——晴鳶已經掌管雍親王府不少時候了,如今年歲漸長,雖算不上人老珠黃,但面對著越來越多的年輕漂亮女子的威脅卻是不爭的事實。不僅是胤禛,他的兄弟們家中也都陸陸續續出現了不少的年輕面孔,有幾位福晉也已經切實感受到了來自新人的壓力。那麼在這種時候,生下了兒子的鈕祜祿側福晉,又會對晴鳶產生怎樣的衝擊呢?
身為雍親王府的女主人,皇帝眼中最滿意的兒媳婦,眾所周知的胤禛的心頭寶,在日益老去的現在,能否保持那份獨一無二的寵愛?能否在嫡福晉的位子上穩坐釣魚臺?好事之人甚至為此打起了賭。
然而她們的所見所聞卻令她們忍不住大失所望。
榮哥兒的滿月酒確實辦得有聲有色、喜慶熱鬧,而新出爐的側福晉也確實姿容不凡,但卻一切都在晴鳶的掌控中,沒有絲毫的出格。榮哥兒仍然是養在晴鳶的房中,在座的眾人都知道,這孩子基本上也就變成晴鳶的了,鈕祜祿氏想要母憑子貴,還得看晴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