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槍使,想要借刀殺人,還要看她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李氏知道她的性子,不敢賴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雙腳卻還是忍不住打顫。
晴鳶也不叫她坐下,只是又淡淡地說道:“李妹妹,雖然我相信你的清白,但你也要體諒我,身為嫡福晉,我必須讓家裡所有人都信服,你也想知道是誰在陷害你不是?所以你的下人們還是要審的,總要將那不臣之人都清出來,你我也好睡個好覺。這期間你就在我這兒住著吧,正好也可以跟喜姐兒和安哥兒他們多相處一下。”
李氏訝然看向她,原本有些明白的心思又糊塗了。
她原以為晴鳶是看穿了她們的圖謀才會說那番話,目的是狠狠敲打敲打她們。然而聽了這後面的話,卻又不像了若是她真的看穿了,又怎會甘心順著她們的心意去做事,被她們當槍使?
心中不由更加升起一股恐懼,那是對未知的人、未知的事的本能的畏懼,她現在已經萬分後悔居然會使出這麼一個昏招,妄想在晴鳶的眼皮子底下動手動腳。但事已至此,後悔亦是無用,如今她已經落在晴鳶的手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低聲應了聲“是”,她顫巍巍地垂首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晴鳶看了她一眼,眼含笑意,突然“啊”了一聲,像是這會兒才發現她竟然還站著似的,說道:“李妹妹,你怎麼還站著?快坐下吧,我們姐妹也許久沒這樣的機會坐下來單獨聊聊了。反正今兒個也沒什麼事,你就陪我說會兒話吧。”
李氏唯唯諾諾,哪裡敢有半絲違抗,急忙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強笑著跟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卻哪裡有說話的心情?
第三百二十五章 喜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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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喜姐兒
晚間,吃飯的時候,喜姐兒見到了自己的生母。
對生母,她的感覺是很複雜的。很小的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以為母親就是自己的額娘,當其時母親雖然並沒有對她如何嬌寵,但卻也不吝於抱她親她,給她足夠的關愛。她當時還以為額娘就是這樣的。
但後來她很快便發現了,母親其實並不是她的生母,她的生母只是一名當時還是格格的阿瑪的妾室。剛發現的時候她年紀還小,不明白母親和額孃的區別在哪裡,但當大弟出世以後,她便隱隱約約感到了不同。
弟弟比她更能得到母親的關愛,弟弟比她更加吸引阿瑪的注意,就連身邊的丫鬟嬤嬤們對弟弟也比對她要精心得多。她很是有些失落,但卻不曾怎麼嫉妒,這都是母親教育有方,雖然更加疼愛自己的親生兒子,卻也不曾短了對她的關心。
那個時候,她還是能跟弟弟一起玩、一起鬧,而不必擔心自己的身份問題的。
可是後來,隨著跟生母的相處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清楚自己的地位——再是長女如何?也不過是個庶女,甚至跟妹妹比起來,她都是要差那麼幾分的。
對母親親生的弟弟妹妹們,說她不羨慕那是假的,但卻也不像別的家裡那樣,嫡出和庶出就那麼涇渭分明、無法融合。感謝阿瑪的英明,他們兄弟姐妹全都養在母親身邊,享受著同樣的母親的關懷,跟母親一起學習為人處世的方法,母親並不因為自己的生母是她的情敵就對他們姐弟有所偏頗,她感到萬分的慶幸。
她愛母親,所以萬分願意待在母親身邊,即使是自己的生母也不曾在她心中佔據那麼重要的地位。倒不是說她嫌棄或是厭惡自己的生母,雖然她也曾無比幻想自己是母親親生的孩子,而不願自己只是妾生的,但母親告訴過她,親恩大於天,不論如何,生母的生育之恩重於泰山,就算全天下都看不起生母,他們做子女的也必須尊敬生母。
她聽母親的話,但也僅止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