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要回去呀,呀,狠心的阿音!”花如夜說完,悠然道:“唔,用輕功回去好了。”
“那好吧。”步天音信以為真狀:“那你累死了可怪不到我頭上。”
“……”花如夜,他勾唇一笑,落落的掠出去十幾丈,朝步天音擺了擺手,兩指放在口中吹了個哨音,林子裡傳來馬蹄聲,一匹遍體雪白的駿馬狂奔而出,停在了花如夜面前。他瀟灑的上馬,朝步天音曖昧的笑了笑,一夾馬肚,箭一樣的射了出去。不多時便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消失在遠處。
“小姐,廚房做了飯菜,您晌午要留下來吃飯嗎?”張大過來詢問,步天音想自己既然來了,不如去賬房看看,便說道:“不必了,我去賬房看看就走。”
一邊打理桑樹的工人看到有個美人進來,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直到盯了半晌才看出來那是場主。步天音從未說過自己的任何資訊,他們只知道她這農場的主人,有著不同於常人的經營策略。見她臉上的醜陋胎記不見了,不禁怔然道:“這是……”
張大不悅的朝他們喝道:“都看什麼看,不幹活的晌午別想吃飯!”
眾人這才收回視線,繼續做起手上的活計,只是動作不如方才流暢,反而呆呆的。
賬房先生正在汗如雨下的撥算盤,沒有注意到門口進了人。步天音走近,看到賬上的數字,笑得合不攏嘴。
賬房先生這才抬頭,怔住。
步天音討厭死男人這副見不得美女的樣子了,板下臉:“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信不信?給我說說,這個月的賬怎麼樣。”
賬房這才回神,擦了把額頭的汗,點頭哈腰道:“這……昨個兒雲公子才來過。”
聽他這麼說,再看他的語氣,步天音這才意識到,敢情她來這裡,他們把她當主子;雲長歌來這裡,他們也把他當主子。——就是說他們以為他倆是那啥?
步天音皺著眉問道:“雲公子?他告訴你們他姓雲了?”
賬房覺得場主今日心情有些不太好,也沒了心思去想她那個臉怎麼弄得這麼幹淨這麼漂亮,結結巴巴的答道:“是……啊……”
步天音當即說道:“我們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他——”她忽然勾唇一笑,道:“他是我哥。”
“啊?哦……”賬房乾巴巴的點了點頭,可是他怎麼記得,雲公子說,場主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來著?
好吧,可能是他最近算賬算的太多了,記憶出現紊亂了。不過,他怎麼看這兩個人都不像兄妹啊……
“對賬!”步天音將賬本摔在桌上,往邊上的椅子上一坐。賬房被甩賬本的聲音驚回,這才開始跟步天音對起賬目來……
自農場出來的時候已是午後時分,步天音打馬回了步府,在外面卻被一個銀衣女子攔住,她斂衽行禮,恭恭敬敬的說道:“步小姐,我家公子在風月坊等你。”
步天音盯著她看了半晌,挑眉問道:“二皇子?”
“是。”銀霜答道。
步天音若有所思,下了馬,問她:“他有說什麼事情麼?”
這個不靠譜的花如夜,有事不能一次性說完麼,她沒記錯的話,他們倆不是才分開嗎?
銀霜道:“公子說風月坊進了一批新酒,邀步小姐前去品酒。”
“好。”聽說有美酒,步天音當即便動容,將玉花驄的韁繩遞給門口的侍衛,吩咐道:“把我的馬牽進馬棚,單獨放著,別跟其他的混了。我回來便去檢查,做不好你就收拾鋪蓋回家吧!”
“是,大小姐放心!”那侍衛信誓旦旦的說道。
銀霜吃驚的看著那侍衛將玉花驄拉進了步府,它起初還有些不配合,但是後面就任由他去了。
銀霜心中暗驚,以為自己聽錯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