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得這般親近。早聽說銀月蠢蠢欲動,你說這將來要是打起來,步大小姐不是有通敵的嫌疑?”
“噓,這些事不好說的,讓人給聽了去也是砍頭的大罪,散了散了……”
扎堆聚齊兒的人群轟然散去。
街邊,停著一輛普通的黑色馬車。
錦色穿著平民百姓的衣服繞回了馬車旁,對著車門低頭恭敬道:“殿下,可是要回去?”
過了一會兒,花清越的聲音才悠悠的傳出來:“去步府。”
“是。”錦色說著便上了馬車,揚鞭向著步府駛去。
花清越端坐在車裡,唇角漸漸勾起一絲冷笑。
步府。
夜鶯正在一件一件看過櫥子裡的衣服。
她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這個步世家大小姐的位置了。
她一心想著的,只是有一天能夠完全替代步天音這個人,用這張臉,永遠的跟在公子的身邊。
如今,南織不在身邊監視她,那個雪笙就是跟沒有腦子的笨女人,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
關鍵是,似乎老天還在暗中幫助她。
不知因何緣故,步名書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普通的大夫或許看不出來什麼,但以她多年來的經驗來評斷,他應該是中了慢性毒藥。
她對誰給他下的藥沒興趣,她正感謝這個下藥之人呢。
花清越帶了很多補品去看步名書,而後便找了藉口出來,直奔步天音的望天樓。
夜鶯警惕性頗高,老遠便瞧見了那個風姿卓越的男人。
她腦中,迅速回憶起花清越和步天音的一切。
這些,有些匪夷所思的讓她無法理解,公子所說的“前世之情”是什麼?難不成,這步天音跟太子,前世是夫妻?
這怎麼可能?
夜鶯的情緒不過一瞬不穩定,便很快被她壓了下來,她恢復如常的面色,恰逢此時花清越也走進了望天樓。
雪笙見到他斂衽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花清越道:“起身把。”
語落,向著樓上走去。
南織不在,自然沒有人攔住他跟他毫不客氣的說:小姐不想見你,太子請回。
“步天音”正在低頭擺弄琴絃,看到她手下那把無色琴,花清越神色微微一變。
“你……”他看著她的眼睛,含著笑似乎想說什麼,半天卻只吐出來一個字。
夜鶯的心一陣莫名的慌亂,她出來之前,雲長歌幾次交代過,這次的任務跟之前所有的都不一樣,可謂是艱鉅,她對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輕心,哪怕是她身邊的一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頭。最最重要的是,要提防花清越這個人,能不正面交鋒就要儘量避開。
可是,她並不想避開。
對待敵人,絕不能心慈手軟。
可是,他們不一定是敵人。
或許真正的步天音跟他水火不容,但她不是,她是夜鶯。
就在剛剛,她看到他步步清華的走來的時候,她的腦子裡就冒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她要跟這個男人聯手!
她只有一個人,想要取代步天音留在雲長歌身邊的機率很小很小,可如果有了這樣鼎力的助手,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花清越是喜歡步天音的吧,所以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看得她都有些心神盪漾。
然而他眼中流露出的溫情不過一瞬,花清越便突然伸手,夜鶯躲閃不及,被他抓住了手臂,另外一隻手,卻扣緊了她的喉嚨,將她抵在了背後的衣櫥上。
花清越盯著她,眸色一沉,冷聲問道:“你是誰?”
聞言夜鶯身子一僵,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她模仿力極強,立即便做出了步天音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