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三分妖冶,七分清冷。
到了郊外,身後果真沒有追兵,北野望似乎想開口說什麼,卻覺得一陣天翻地覆,步天音竟然將他踢下了馬去,然後策馬離開,連頭也沒有回的!
北野望從未受過如此對待,穿著女裝,被一個女子以人質要挾離開。
好,很好,步天音,你做的真好。
他緩緩站起身來,看著她消失的方向,眸間深邃如海。
他是捨不得殺她,可並不代表他不捨得動她腹中的孩子。
不管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只要不是他的,就該死。
他自然不會給她馬車,因為馬車哪裡有馬跑得快呢?
他有十足的把握,那個女人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
有了身孕還不自知,騎著馬這麼不要命的奔跑。
要知道,他送她的駿馬,可是東壤數一數二的名駒。
日行千里,速度快得驚人。
這麼一番下來,那個女人再強悍,還能保住腹中那還不被她知道已經存在了一個多月的胎兒嗎。
笑容從臉上消失,北野望孑然一身立於天地之間,他似乎又成為了那個冷血殘暴的夜帝,眼底只有嗜血,冷冽和無情。
山河賦 第二百三十一章 愛之慾其生(12)
傍晚的時候,步天音與韋歡匯合。
駕車之人就是韋歡自己,他雖然是屬於那種陰柔型的美男,但爺們兒起來也很嚇人。進到韋歡馬車裡的時候,步天音仍然覺得胃裡那種難受一波強過一波,為了避免北野望的追兵追過來,他們決定繞遠走水路。馬車裡除了步天音以外,還有另外一個昏迷的人。
——白輕水。
白公子並沒有那麼容易就死掉。
那日她本就一劍故意刺偏了,並未從他的心房穿過去,她下手很有準確度,跟刺她自己的那一下差不多,看起來一劍穿心,實際上並沒有。只是她後面沒有想到,北野望竟然喪心病狂的又給他補了幾刀。
北野望,到底跟白公子有多大的淵源,人都那樣了他也不放過。看來是他這些日子給她的好臉太多了,導致她卸下戒備之心,險些把他劃歸冷麵好人那一欄。他骨子裡,還是像外面傳說那樣,冷血殘暴。
刺了北野望一劍後,離開他的目光她便直接去了亂葬崗,然後將奄奄一息的白公子交給了韋歡,韋歡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她算是看出來了,韋歡雖然沒有不管白公子,但是也跟沒管差不多,他身上的傷口只是簡易做了處理,還一直在不斷的惡化。
不過韋歡的話,能做到這種地步她已經很感謝他了。
幾天後,三個人上了一艘貨船,貨船是從東壤開往金碧的,穿上裝得都是一些絲織物,船家一家老小,有三四個女眷還有幾個夥計,人看起來都是老實人。
上船之前步天音去信給飛羽,讓她來接她。隨後步天音和韋歡都換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她的想法是,為了掩人耳目,她讓韋歡和白公子也換了女裝,扮成三個姑娘,他們三個的顏值都很高,為了防止被人劫色,還把臉醜化了,韋歡自始至終配合,也沒有多說什麼。
晚飯是他端進來的,還有一瓶藥,他把東西放下後便出去了。步天音看著桌上的幾樣東西發呆,其實韋歡也沒有那麼討厭,他之前或許久離人世,被花清越利用。他能夠留下來幫她,真的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給白公子上了藥以後,他的那張臉依然蒼白無血色,只是氣息逐漸穩定了下來。步天音一直睡在他房間裡的小榻上,她本來也讓韋歡住進來,她不是那種死古板,三個人住在一個屋子裡安全,但韋歡死活不同意,步天音也只能作罷。
吃過晚飯,步天音便計劃回去以後的事宜。貨船大概還有三天會靠岸,這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