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此。何事?”
“聖人與獨孤貴妃得知二位王爺失蹤,十分焦急,特命臣下前來尋找。剛才只見鄭王,未見韓王殿下,難免心中焦急,殿下勿怪。”
李迥笑道:“辛苦你了。我們並非失蹤,乃是有要事,只是沒有證實之前,不敢虛報而已。誰如此嘴快,倒讓父皇母妃擔憂勞心?”
程元振道:“那也是聖人與貴妃娘娘牽掛兩位殿下所致,能時時知道殿下的訊息,方能心安。”
李邈揚聲道:
“我們得到訊息,說有突厥人在長安遊蕩,行蹤詭秘。得到訊息不敢耽誤,立即趕到這邊,跟雍王手下的翌之將軍匯合,本欲活捉那些突厥賊子,沒想到,被他們溜了。風雪太大。”
程元振看了看這上百人,哪裡有激戰過的痕跡,倒是翌之將軍等人彷彿與人打鬥過,馬匹、身上能發現些微痕跡,心中懷疑,卻也不敢揭穿:
“這風雪天氣,著實不易,難為兩位王爺了。突厥人倒是很習慣這樣的天氣作戰的。”
這樣說,倒合了李迥李邈的心意:
“是啊。雖然沒抓住,不過,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要提防突厥人不利我李唐天下。”
“正是。臣下回宮,必然回稟聖人知道。不過,”
一陣寒風吹過,程元振打了個寒顫:“兩位王爺,還是先回城吧。兩位王爺恐怕得先到宮裡把事情回稟一番,也好讓聖人放心。”
“不必了。貴妃娘娘傳了聖人口諭,說如果兩位王爺平安,就先好好休息,還安排了太醫在府中等候。”
說著話,獨孤家族的私兵隊伍走出一人,徑自騎馬奔到李迥身前,李迥細細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此人竟是李迥的外祖父獨孤穎。
程元振與獨孤穎見禮畢,李邈道:
“程將軍帶金吾衛先回宮,七弟,不如我們先到你府如何?”
李迥點頭:
“走吧。”
獨孤穎伴在李迥身邊,小聲道:
“殿下,您也太大意了。”
李迥悄聲道:
“外祖父,說什麼呢?您怎麼親自來了?這樣的天氣,莫受了寒。”
獨孤穎冷“哼”一聲:
“還想隱瞞?某得到訊息,嚇得魂不附體。你母妃只有你一個孩子,你若有什麼意外,還讓不讓她活啊?莽撞。我知道,你定然是為了那丫頭。”
“噓,小聲。先掩蓋過去,千萬別讓父皇知道了。”
然後大聲道:
“外祖父,你莫擔心,突厥人暫時不敢有所動作。我們先回城吧。”
馬蹄聲聲,一身一品國夫人正裝的霍國夫人越眾而出:
“臣婦見過兩位殿下。殿下追擊突厥人時,不知道可曾見到臣婦孫女?”
李迥李邈詫異:
“霍國夫人的孫女被突厥人擄了麼?”
“正是。跟著線索,就找到了這邊。我是剛趕過來。”
釧兒聽見祖母的聲音,一時熱淚滾滾,也不顧會不會造成危害:
“祖母,釧兒在。”
李迥驚訝地問道:
“這串兒就是霍國夫人的孫女?”
霍國夫人激動地應喏:
“是,正是。原來被救下了,臣婦謝過鄭王、韓王。要不,先放她出來吧?”
李邈咬牙:
“暫時先讓她呆裡面吧。她凍了這麼久,這一出來會更受不了的。我們追擊突厥人時,看見這麻袋被他們棄之一邊,所以一併帶回,還不知道原來賊子擄了霍國夫人的孫女。汾陽王在外殺敵,我們若護不好他的親人,就太對不起他了。”
翌之滿面複雜之色:今日未曾殺掉串兒,倒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