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嶽好笑的搖了搖頭,和小混們一起離開養生堂,往神殿走去。
戰飛風四兄弟待他們一走,對視一眼,撿起小混他們拋下的白線,趴到地上,加入小德其的行列。
小混他們到達了神殿。
戰嶽通報道:“太爺,小混幫主等人已到。”
他輕輕推開殿門,肅手請小混他們進去。
小混踏入殿內乍見滿堂白髮,不由得心生親切,呵呵笑道:“哇!這麼多爺字輩的人吶!我突然想起我那兩位爺爺,不知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戰洪德聲音低啞地開口召喚道:“小娃兒,你就是任老痴的傳人?過來讓我看看!”
小混訝然道:“只有武爺爺的老朋友,才會叫他老痴,這位老爺爺你是誰呀?”
他說著走近戰洪德。
戰洪德猝然翻掌扣向小混腕脈,小混輕嗤一笑,身形竟平平板板往後倒移三尺,恰好避開戰洪德的扣拿。
“這是老套啦!”小混嘿嘿笑道:“我武爺爺最喜歡來這一手,你是他的朋友,果然和他同個德性。”
戰洪德豁然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老賊頭教出來的小滑頭,哈哈……”
他的笑聲不但洪亮,而且中氣十足,怎麼也不像一個已有百歲以上高齡之人所應有的笑聲。
小混對於此種老而彌響的笑聲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因為他在狂人谷時,聽他兩位爺爺笑多了。
反而,戰瑰生和其它數名老者俱是滿臉驚訝,瞧著這位戰家年齡最長的老太爺笑得如此開心、如此儘性。
他們已有幾近五十年未曾看見戰洪德如此喜怒形之於色,難怪他們驚奇。
然而,小混和兩位超齡老人相處日久,知道老人家感嘆故友凋零,人物全非的心態,這也是為什麼戰洪德會笑得如此放縱的原因。
畢竟在他這一、兩百年來的人生歲月中,已經看過、聽過,甚而親耳經歷過太多生離死別的無常世事,除了得知老友健在,故人有後之外,人世間還有什麼能令這個老人早已沈如深淵的心,泛起細微激動或漣漪。
小混徑自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戰洪德身旁,雙手托腮的瞅著這個老頭直看,毫不理會其它人詫異的眼光。'霸氣 書庫 。。'
直到戰洪德笑罷,小混抬了抬右眉,懶懶道:“我說戰老老老太爺,是不是你那些子子孫孫不懂得承歡膝下的道理,才使得你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盡情大笑一場?”
戰洪德聳了聳垂膝的白長眉,答非所問道:“什麼老老老太爺?我有那麼老嗎?你是這麼稱呼狂人谷那兩個老不死的嗎?”
小混軒眉頂嘴道:“我問過你叫啥名何,你既然不說,我只好自己猜,依我看來,這神殿裡你年絕最大,大概輩份也最高,給你三個老的稱呼,是尊重你哩!難道你不滿意?”
戰洪德微闔的雙目倏睜,眼中閃出如電精芒,宛如要刺透人心的盯著小混。
忽然,戰洪德復又心情愉快的暢聲朗笑,他如電的眼神亦隨之斂去。
老人撫著雪白長鬚,含笑道:“呵呵!你說話的樣子、口氣,的確像煞那兩個狂人,他們一定頗以你為榮,可惜戰家沒有一個人能有你這樣的質。”
老人頓了頓,接著放心道:“還好戰家沒有你這樣的人!”
小混眨眨眼睛,瞭解道:“老爺爺,你這矛盾的話,講得可真有理,如果戰家有人像我一樣瘋瘋癲癲,我看他遲早會把老莊思想放火燒掉,再叫所有人學他一樣,別修什麼清靜無為啦!”
戰洪德輕笑道:“沒錯,養晦蹈光,正是戰家一派相沿的家風,你太銳利、太耀目,生來就註定要做個不平凡的人,是不適合將他拘束在平凡的世界。”
小混黠慧應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