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找誰啊? 難道他們不是來攻打元靈教的嗎? 元靈教首席長老眉頭微皺,走到前面,客氣地衝澹臺洵抱拳言道: “不知閣下所說的張祿是何方神聖?莫非是你們淨華宗的人?” 雖然他心中也十分疑惑,但卻敏銳地察覺到對方並沒有一上來就喊打喊殺,這證明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能溝通自然是件好事,如果能透過談判解決,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目前元靈教群龍無首,實在經不住折騰了。 想到這裡,他暗暗打定主意,哪怕做出一些讓步,也要先將局勢穩住再說...... 話音剛落,卻見澹臺洵勃然大怒,冷聲喝道: “少裝蒜了,他就是你們元靈教的人,那孽畜簡直喪心病狂,不僅公然潛入我淨華宗領地,損毀我宗宗主神像,還擄掠我宗門女修,今日我等就是為此而來。” “立刻將張祿交予我們處置,並釋放被他抓住的那名女修,否則休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還有,你們最好祈禱那位女修現在平安無事,如果她有任何閃失,你們都必須血債血償!”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當然不會說出“女修”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淨華宗宗主夫人,否則豈不是自揭醜聞? 連宗主夫人都被人家俘虜了,假如這件事傳出去,外人會怎麼看堂堂正道第一宗門淨華宗? 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在事情鬧大之前迅速誅殺張祿,救回墨惜嬈,然後再來個死不認賬,這樣才可以儘量保全淨華宗的顏面。 在澹臺洵看來,這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換作一般的宗門,哪會有這麼多廢話,早就動手破陣滅門了。 聽完這番話後,元靈教首席長老眉頭擰得更緊了,有些迷茫地說道: “我元靈教數萬弟子,老夫從沒聽說過有叫張祿的同門。” “老夫主管內堂數百載,其他的不敢說,金丹期以上的教中弟子,老夫基本都熟識,可是卻從未聽過這號人物。” 聞言,澹臺洵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語聲冰冷道: “一派胡言,那惡賊明明是元嬰中期的修為,你居然告訴我你不認識他?” “看來你們元靈教是不打算交人了, 既然如此,別就怪我等不給你們機會!” 隨著這句話響起,淨華宗弟子們紛紛祭出法器法寶,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慢著!” 元靈教首席長老眸中幽光一閃,沉吟片刻之後,緩緩開口言道: “這件事實在太過古怪,近些年來,我教一直在約束門下弟子不與貴宗為敵,咱們雙方雖說理念不同,但也大體能相安無事,如今卻突然發生這種事,恐怕另有因由。” “實不相瞞,我們元靈教這段時間也發生了一件極為詭異的事情,令我教中的老祖們焦頭爛額,只得閉門解決。” “貴宗又發生瞭如此大的變故,老夫不免有所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從中作梗,意圖挑起兩宗紛爭,伺機漁利!” 聽完這番推論,澹臺洵眼睛眯了起來,面露思索之色。 見對方遲疑不定,首席長老決定繼續釋放善意。 “請將‘張祿’的身材相貌形容一遍,老夫即刻集全教之力搜查,若我元靈教真有這人,必會將其扭送貴宗,並對貴宗的損失加倍賠償。” “如果查無此人, 便證明是一場誤會,咱們莫要被人利用,做出兩敗俱傷的蠢事。” 聽到這話,澹臺洵長眉微挑,心中已經隱隱有幾分相信。 隨即,他招了招手,示意身後侍立的淨華宗弟子將“張祿”的畫像以法力投映在空中,畫面內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元靈教的邪修們則瞪大眼睛,一眨也不眨,仔細端詳起來。 與此同時。 元靈教人群之中。 裝扮成元靈教弟子的墨惜嬈美眸閃爍,對著李析傳音道: “現在雙方都沒有動手的意思,看來你的如意盤註定要落空了。” “雖然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狡猾,但這次卻漏算了人性,本質上來講,雙方沒有人想真正大打出手,自然也就打不起來。” “元靈教的人肯定會排查教中弟子,你還是想想自己的處境吧,如果我是你的話,在剛才混亂的時候就應該趁機溜走......” 李析神色淡定,不急不躁地傳音回道: “急什麼,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