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的書房還是老樣子,沒怎麼改變。”大阿哥胤禔看著掛滿老三丹青的書房開口道。
“大哥已經很久沒來了,還記得三弟書房的樣子?”三阿哥讓人為大阿哥奉上茶水,揮了揮手讓下人們都下去不用在跟前伺候。
“三弟說這話是在責怪大哥了。”胤禔看向老三,怕漏過了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可沒這個意思。”胤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不知大哥忽然到訪所為何事?”
“關於太子的事,我想來問問三弟你的意見。”
胤祉眼角一跳,沒有料到他會說的這麼直白:“我不明白大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阿瑪對太子的失望之情日顯,胤礽的太子之位怕也保不長了,不知三弟對此有何打算?”
“大哥!太子之事皇阿瑪自有打算,此事於我何干。望大哥不要罔議,已免惹出事端。”胤祉似有些惱怒。
見他如此胤禔深深嘆了口氣,越過茶几覆上三阿哥的手揹帶著略微顫抖的聲音說道:“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
胤祉心頭一震,忙抽回被壓著的手。假裝不解地問道:“大哥怎麼越說越糊塗了,難不成是來我這與我打啞謎的。”
“胤祉!”三阿哥不住地裝傻似惹怒了胤禔。他站起身走到胤祉跟前,雙手撐著扶手把眼前之人圈在懷裡,俯下身帶著三分怨恨三分堅持三分誘惑和一分情不自禁開口:“只要你跟我說你想要,我定會盡全力幫你得到。”
“大哥你這是在說什麼?”胤祉有些慌張地站起身,推開大阿哥疾步走至門前,“如果我想要,我會自己去拿。不勞任何人費心。”
“你……”胤禔望著不為所動的三阿哥顯的很激動,他努力抑制住顫抖的雙手,他現在真的很生氣。可……其實這一切都在他所料之中,但真正面對時還是讓他寒心不已。他試圖反抗般做了最後的賭注:“那時我們的約定你還記得嗎?”他問得有些不自在,心跳加快懷著如同人犯在聽判決時不安的心情等著答案。
“呵呵……”三阿哥輕笑出聲,“大哥,兒時的那些戲言你還當真了不成。那麼荒謬的事情,你認為可能嗎?”最後那句話淡淡的如冰凌般尖銳,寒冷。凍的大阿哥胤禔說不出一句話。
……
“是我失言了。”半晌胤禔才緩過心神,恢復成以往的狀態。
“大哥還有什麼事嗎?”胤祉開口問道。
“沒什麼事。就想向三弟要幅丹青,那可是連皇阿瑪都贊不決口的作品,我得拿回去好好研磨研磨。不知三弟能否割愛送大哥一幅。”胤禔話中有話寓意隱晦。胤祉依舊神色淡然:“大哥既然想要,我書房內的字畫隨你挑選。”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胤禔走到窗欞邊伸手取下那幅意境深遠的清風明月圖。
“尊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畫上題詞出自歐陽修的〈〈玉樓春〉〉胤祉很喜歡其詞的深婉綿邈,大哥一向不懂詩畫何以會偏偏選中這幅?
“多謝三弟割愛,大哥就此別過。”三阿哥一路把他送出貝勒府,這才安穩地坐回椅子上。雖然他極力表現出淡然之態,可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連打翻茶杯割傷了手指都沒有察覺到。
“貝勒爺,你這是……”在小李子的大呼小叫中,胤祉這才感到些許疼痛。
書房外柳條泛著輕快的翠綠在風的懷抱裡舞動著長袖,展現著自己別樣的春容。
燈芯在火的熱情中驚叫連連,在生命的消逝中他們一起享受光明,直至黑暗降臨,你死我亡。
胤禛在燈光下讀著密報。火光閃爍,他抬頭望著暗處的屏風開口:“既然來了怎麼不出來喝杯茶。”
“老四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