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可是……

衛煥看著那道白光後面，一張擎天撐地的巨大身影，威武的身體，猙獰的面容，高坐在王座之上，這一幕似曾相識。

這是……頓悟時看見的景象嗎？

是的。

沒錯，他就是在頓悟的時候，看見了這些高坐在王座上的生靈。

下一秒，衛煥不顧職業神殿的拉扯，就繼續任由自己的思緒，追著那神像的更深處，往下墜去。

“咔嚓嚓！”

閃電出現更加頻繁了，從慢到快，一道道地劈落在自己眼前，照亮一尊尊巨大的身影，他甚至在那些王座上，看見了人族的模樣。

但同時，職業神殿也在瘋狂地提醒他危險，同時還有一種拉扯力，想要阻止他往深處墜落。

是在保護他吧？

但這一刻，衛煥不想要保護！

那麼久了，終於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頓悟的契機，說什麼他都不會放棄。

他的意志力與職業神殿的拉扯力對抗，下墜的速度越來越慢，就在他停滯下來，幾乎要被往回拉扯的時候，一股奇怪的力量湧入到了他的身體裡。

他像是被推了一下，猛的墜了下去。

很快，是更快的速度。

這一次甚至連閃電都追不上他，他直直墜落在最深處。

“轟！”

幽冥的力量像是大錘一樣，在某一個時刻猛的砸落下來。

他看見了在那黑暗最深處，一座無邊巨大的山，漆黑的，連綿起伏到視野的盡頭。

他被那大錘一般的力量錘中，順著山壁一路快速地往下墜，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好像要死在這種速度下。

緊接著，又有一股力量降臨，他的速度倏地慢了下來，隨後像是和那股強大無匹的幽冥力量出現某種同頻率的契合，他的思緒從下墜，變成了飛舞，他成了一縷風，一抹煙，就這樣徐徐地飄舞著。

慢慢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似乎被那幽冥之力認為了同類，他順利地融合了進去，將自己化為了幽冥的形狀，徹底地偽裝了起來。

隨著他與

那幽冥之力越來越像，一直遮擋在眼前的黑霧也開始淡去。

眼前明亮的彷彿白晝，衛煥看著眼前這龐然大物，即便早就在他視野模糊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這是個什麼東西，他依舊無數次的被震撼。

這是一個比星球還要大上無數倍的巨大生命，星球在祂的髮間，不過是一滴水珠，而人類之於祂而言，不過是水珠裡最微小的生物。

祂仿若宇宙，衛煥無法看清楚祂的面目，只知道祂像是一種人類形態和動物形態的結合，人類直立般的身軀，身上卻長著各種猙獰的角。

祂在沉睡，祂的每次呼吸，那些散落在祂身上的星球裡，都會有無盡的生命在死亡，化為能量被祂吸入身體裡，再隨著祂的出氣，而回到星球裡，像是完成了一個迴圈。

這是死神嗎？還是自己所身處的宇宙？亦或者是挑戰世界本身？

無數個疑問生出，衛煥沒有答案。

他只知道，對方有著可怕至極的威壓，讓人無盡的仰止，但卻並不畏懼祂，就彷彿自己是祂身軀上的一個部分，即便微小而不可計，他依舊是他。

就這樣，他像是宇宙裡的一粒浮塵，徐徐飄蕩著，環繞著這尊存在飄飛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他感覺累了，很深很深的疲憊，在過去每逢他疲憊就湧現的力量再沒有出現後，終於閉上眼，進入到了黑甜的夢鄉……

……

“衛煥，衛煥，衛煥！”

衛煥被推醒了，睜開眼就看見房隊長髮光的臉。

衛煥眨了眨眼，用了好些時間才回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