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夕鈺一副卻是如此的神情看著清原,清原雙手急得無處可放,竟是一拍雙腿,再道,“可,我妹妹與那曲蕭暗生情愫……”此話一出,盛夕鈺面色微微暗沉,清原當即知道說錯了話,急忙改口道:
“我妹妹……”
“過去之事,本王不想提,清月早已向本王坦白與曲蕭之情。本王不介意清月的曾經,只在乎珍惜現在擁有的感情。你大可想想,若不是有本王為她撐腰,她能做出以死逼迫嶺南世子之事?”盛夕鈺彈彈緩緩說道。
清原暗暗驚訝,“當、當真?”
“比那真金白銀還真三分。”盛夕鈺微微靠近清原一本正經道。
清原本以為妹妹被父親逐出府,此生已被毀,卻不想竟是峰迴路轉,遇到王爺。可他不明,“王爺,我妹妹是何時與您……清原是想問,王爺是如何認識我妹妹的?”
“這個,”盛夕鈺目光微微拉遠,神色漂了漂,似已陷入回憶,冗長了音調道,“那是個曉風殘月的清冷夜裡……唉,此事說來話長,待日後有空,本王便細說與你聽,如何?”
清原明顯被勾起了興趣,又聽得盛夕鈺這推脫之詞,不好再問,頓了頓,卻仍是不甘心,又道,“那,是何時認識的?”
盛夕鈺真想扣他腦門一巴掌,哪那麼多問題?大家都是適婚年齡的青年男女,一不小心偶遇了,一不小心一見鍾情了,才子佳人瞬間看對眼的事兒多了去了,如何要對她如此刨根究底?她就這麼沒信譽?
“此事還得追溯到……”此話一出,盛夕鈺適時一頓,好在沒順口說出十幾年前,十幾年前她還在涼州北地呢,話鋒一轉,“三年前本王回帝都那天,街上百姓來往擁堵,我一眼看出去,便對上人群中清月那雙明亮的眼睛,你可知,滾滾紅塵中那一眼,已是令本王淪陷……至此,她的眼睛便時常出現在本王腦中。本欲及時找尋她是誰家小姐,卻因當年本王剛入朝,並未在朝中站穩腳,只能將此事延後……唉,卻不知本王這一延誤,中間竟憑生了這許多事情來。”
別看盛夕鈺平日一本正經,要她睜著眼睛掰瞎話竟也是信手拈來,毫無壓力。
清原聽著有幾分感動,原來是一見傾心,也感慨王爺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只是,他在回想,當年王爺回朝之日,妹妹可曾出過府?
這廂盛夕鈺穩住了清原,那廂張尚書卻沒理出個頭緒。
張尚書的正房張氏臥病在床,尚書府嫡出的便就是這一兒一女。兒子在朝為官算是無愧於祖宗,可女兒這……實在有如家門。張氏先因女兒與那賤奴私奔傷心欲絕,後又因嶺南世子退婚,這先後心火旺盛,氣怒攻心下,竟然一病不起,終日臥於床榻。
張尚書自從將女兒攆出府後,便甚少來張氏房裡,對張氏重病也不曾過問。可此時竟是急急忙忙進了張氏屋中,與她商討這詭異之事。
張氏見得張尚書來有幾分欣喜,卻因終日臥病,全身無力,連起身都沒了力氣,只能躺在床榻望著老爺。
張尚書言簡意賅將此事前後說了以一遍,再看夫人的神色。問道:
“你看這事……”
張氏也驚訝了,蠱王是何許人也,即便她們這些深閨人婦也耳熟能詳了,那是滿京城帝都裡的管家小姐、達官貴人們爭相巴結的物件。自從蠱王澄清好男風之事後,各官家誰家不眼巴巴的盼著這位君王面前的紅人看上自家女兒?
“月兒何時結識的王爺?”張氏興許因此事高興傻了,竟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張尚書看向她道,“夫人是月兒親孃,難道不知此事?”
“老爺,月兒自小獨立,甚少將心思說出來,妾身即便是月兒親孃,卻半分不知她的心思。就是與那賤奴的事,若不是三妹揭穿,妾身還被矇在鼓裡。”張氏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