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娘娘那個畫手,我們元月社是完全出於商業考慮……”
晝川:“???????”
晝川:“你剛去哪了?”
初禮:“今天小鳥請假,剛才老苗突然急著讓我核對下八月刊的《華禮》宣傳語還有周邊訂單有沒有問題還簽了個字……我說我在跟你電話了他非要讓我先看,我這不就不得已讓你等等了嗎?說到這個我還想說,人家一起開始的《華禮》都進入宣傳期了,我們還在選封面!”
晝川才不理《華禮》的進度是有多快,自顧自地問:“………………你走之前我們的話題進行到哪?”
初禮:“????難道不是進行到我讓老師等下那——喂?喂??老師??晝川老師?晝川?戲子???”
初禮:“………”
晝川把電話掛了。
留下初禮瞪著響起忙音的手機滿臉迷茫:老子又哪招他惹他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王八戲子!
再打電話,打不通。
……
一直到當天下午。
在初禮再打某人手機顯示佔線大概是被拖進黑名單,q被拉黑,微信迄今為止也沒能加上的情況下,晝川這個人算是正式且暫時地從初禮的世界裡消失——初禮沒辦法,只能先把晝川放一邊晾曬一下,跑去推進另外一項晨會上被佈置的任務:找阿鬼問她手上寫過的文有哪些出版權還在。
阿鬼的回答令人安心且心酸——
【在你身後的鬼:都在啊,這種劍走偏鋒性取向的文,一般出版社哪裡會要啊!】
初禮:“……”
仔細想想,這時候市面正規圖書市場確實沒有拿得到書號出的書,租書店裡有也是從臺灣那邊進貨過來的……
【猴子請來的水軍:要給你出的話你能接受刪減曖昧戲碼嗎?】
【在你身後的鬼:元月社要出的話把文刪得只剩一句“他們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了一起”我也接受……這是元月社啊朋友,我終於可以拿著出版書給我爹媽說:爸爸你看,這是我寫的書,前幾天你在看的那本茅盾文學獎獲獎作者和我是一個出版社的同事呢!】
【猴子請來的水軍:……】
【猴子請來的水軍:如果首印量開得也會比較低呢?比如只有個八千一萬的……】
【在你身後的鬼:給錢嗎?給錢就行。】
【在你身後的鬼:個人志賣五百本我激動的一晚睡不著,還是非法印刷呢……八千是什麼概念,四捨五入就一個億啊!】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真的生活在水生火熱裡,且樂觀精神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在你身後的鬼:那當然,你以為人人都是晝川大神啊,挑剔來挑剔去。】
【猴子請來的水軍:三百六十度旋轉猛虎落地式咆哮點贊!】
被阿鬼的樂觀精神感染初禮也跟著樂觀起來,火速從阿鬼在網站連載的專欄裡選了幾篇稍微沒那麼過分、刪刪減減也許能出的題材,填好表格做好大概簡介,把選題報給了於姚稽核……於姚拿著選題表匆匆看了幾眼,看著挺滿意地“嗯”了一句,又順口問:“畫手的事,晝川還不答應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初禮想了想,憋了半天憋出四個字:“非常倔強。”
光這四個字,於姚已經親眼目睹初禮一早上對著電話咆哮了兩回,當然深刻認識到初禮的不容易……想了想嘆了口氣:“雖然我覺得繭這個畫手真的挺合適《洛河神書》的,但是如果晝川自己不願意,那我們還是要尊重一下作者意見……一會兒你和阿象一起再去找找有沒有合適的別的古風畫手?”
初禮沒吱聲,大概在懷疑人生,當初自己拼死拼活在搶這《洛河神書》的責編位置到底是不是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