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命狂催,下午就在晝川不贊同的目光中,央求著他開車送自己去上班。
晝川開始不願意,覺得梁衝浪有個屁天塌下來的破事兒這麼著急,兩人相互爭執了一波,最後見初禮已經喉嚨腫到話都說不出了還堅持要回去報道,晝川沒辦法,才把她塞進自己車裡,總不能真的放她去擠地鐵……
一路上還要仗著初禮說不出話,像個老媽子似的教育她——
“差不多弄完了就給我發微信,我來接你,送你上醫院。”握著方向盤的男人眉頭緊蹙,“多少度了,出門前量的那次呢?”
說著要伸手來摸初禮的額頭。
初禮躲了過去,把他的手放回方向盤上示意安全駕駛,然後比劃了下:三十九度,沒事。
“三十九度沒事多少度有事?燒傻了怎麼辦本來就不聰明,”晝川不依不饒,說得來勁了又補充了句,“一會咱們先去醫院,回來也彆著急睡覺,先把你辭職報道打了……”
初禮瞪了他一眼:辭職個屁,現在辭職,明年阿鬼和索恆兩個小崽子的籤售你帶她們去呀?
晝川:“還有力氣瞪我。”
初禮伸手拍了下他的大腿。
然後用沙啞的嗓子道:“還有力氣打你呢,閉上嘴。”
晝川:“……”
半個小時後,車在元月社門口停下,初禮解開安全帶趴下車,往元月社裡走了兩步忽然覺得不對回過頭,一眼就看見晝川的車頭已經在大門口開進來一半,這會兒男人正趴在車窗上一邊和保安說什麼,一邊用手指她。
初禮愣了下,沒一會兒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
【戲子老師:看毛看,快點進去,我在樓下等你。】
初禮沉默了下,勾起唇角收好手機,笑了笑跟身後男人揮揮手,一溜達小跑衝上辦公樓,梁衝浪已經率領眾法務部、營銷部、編輯部等人在會議廳等候。
初禮推開門看見那齊全的陣勢整個人都愣了下,往那一坐,才知道——
原來打從她把“搞定了赫爾曼”這個訊息往回發的那一天起,元月社上下天天喜氣洋洋得堪比過大年……法務部的同事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把晝川未來與赫爾曼的出版合同掐出來了,除了高達真一百萬的首印量和十二個點的天文數字之外,為了確保這份合同能夠簽下,合同裡還塞了很多誘人的條件——
比如一般元月社的合同裡絕對不會出現的承諾港澳臺繁體合作輸送渠道,前幾天非獨家代理,而且是非常低的抽成,低到初禮看了三遍以為梁衝浪被財神爺神降來凡間撒錢;
相關作品影視版權、有聲讀物版權、動畫漫畫改編版權等各種版權全放,代理費項直接一個大寫的0,一副要為晝川免費做嫁妝不收錢的好人樣……
初禮看著那合同,腦補了下樑衝浪在掐合同的過程中瘋狂挑戰自我下限,不斷自我鬥爭的過程,差點笑出聲——
同時也有些舒坦,還以為元月社這一次終於能讓人省省心……滿意地點點頭,用她那沙啞得像是老巫婆的聲音說:“可以,誠意很足。”
梁衝浪笑得很開心:“你要多和晝川說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可是赫爾曼,去年《別枝驚鵲》賣了多少你也看見了,接下來三年內,咱們吃肉還是吃空氣,橫豎就看著一回。”
初禮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完晝川的合同,初禮用手勢表示會把合同給晝川看,也會盡力勸說他——當然她並沒有告訴梁衝浪因為他著急把她叫回來帶病上陣的事兒已經把某人逼得鬧著讓她辭職……把晝川的合同放到了一邊,然後初禮毫不猶豫伸手要索恆、阿鬼、碎光三人的新連載合同——
她原本稍微做好了梁衝浪會支支吾吾拿不出來的準備。
但是當梁衝浪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