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她:“你幹什麼你!”
沙啞的嗓音之中,是情真意切的覺得自己被佔了便宜的恐懼。
初禮心裡的“whatsthefck”早在昨晚就用完了,這會內心倒是一片平靜,爬起來,白皙圓潤的指尖扒了下自己凌亂的短髮,掀起眼皮子掃了男人一眼,宣佈:“不幹什麼,昨晚我們睡了。”
晝川驚恐地睜大眼。
初禮打了個呵欠,將自己的手機從充電線上拽下來,跳下床:“你睡覺真的不老實,東蹭蹭西蹭蹭的,我被你折騰得一晚沒睡……”
晝川驚恐地睜大了銅鈴似的眼睛。
真是難為他了,身為單眼皮小眼睛男人來說……有時候遠遠看過去近視的還會覺得他臉上長了四條眉毛——這會兒眼睛瞪得比趙薇還大了。
初禮站在床邊的地毯上,腳趾深深埋入柔軟的地毯中,她動了動腳趾頭:“昨晚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還記得嗎?”
抱著被子的男人倒吸一口涼氣:“…………………………………………我說我要娶你了?!那什麼,不是我出爾反爾,可是我戶口本還放在老家我媽梳妝櫃裡鎖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初禮邁開步子往門外走。
晝川抱著被子,一雙眼睛從被子後面露出來,死死地盯著她睡裙之外,雪白的胳膊,小巧的腳,如波浪一般滾動的白色睡裙邊緣,隱約露出一小節恰到好處的腳踝……
內心平靜了些。
居然產生了一種“要麼就娶了,好像也不會死”的荒謬想法。
而這時候,站在門邊的少女停了下來,拉開門回過頭看著他,冷漠臉道:“你昨晚沒說要娶我,我也沒說要嫁你,床上這一宿純屬偶遇,我們也什麼都沒做,恭喜你還保持著自己珍藏了二十八年的童子身……”
晝川抖了抖唇角,正欲反駁,但是在初禮滿臉“請開始你的表演”這樣看穿一切的注視中,他只能悻悻閉上嘴。
“我剛才說的是,讓你記得昨晚你承諾過我,現在微博上面連載這篇中篇是我的了。”
晝川:“……”
天啊,工作工作工作,這人怎麼這麼會煞風景,滿腦子都是工作,你他媽嫁給工作了啊——晝川腦海裡下意識地這麼想。
初禮:“週一晚上回來給你看合同。”
晝川抱著被子沒吭聲。
初禮抬起手,將別在耳邊的碎髮放下,遮擋住這會兒微微泛紅的耳垂;垂下眼用長睫毛遮擋去眼中的情緒,伸手,將微微顫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
“對了。”
“?”
“……咒怨一點也不嚇人,作者也好編劇也是,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越來越不上心,才會讓這種東西被捧為經典吧?”
“????????”
大清早的,就被就個人能力進行了人身攻擊,順便波及整個行業跟著一起躺槍,晝川滿臉莫名,卻在對視上門邊小姑娘那雙漆黑的瞳眸時——
平日的伶牙俐齒硝煙雲散。
屁都不敢放一個。
初禮瞪了他一眼,手腕一使勁兒向下壓拉開門,正要往外走,鼻尖就嗅到一股濃郁的咖啡香味,她心裡咯噔一下。
抬起頭,就看見斜靠在門外,手中端著一杯咖啡的江與誠,這會兒正歪著腦袋,微笑地看著她,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咒怨》不嚇人,那《消失的遊樂園》怎麼樣來著?你攻擊晝川得拿他跟《魔戒》比,恐怖懸疑類刺激不到他。”
初禮:“………………………………今天多雲轉大雨,最高氣溫12°。”
初禮手一抖,將剛剛拉開的房門重新拍到了她家愛豆的臉上——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她面色蒼白猛地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