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了,這場宴席不歡而散,顧衡鈺跟隨在皇帝身後,去領受罰,籬落瞧了水蕊一眼,走了。
宮中眼線雜亂,顧長清只是走過去對月菊道:“照顧好你家主子,不要出差錯。”隨後就出了宮,對於月菊他還是有幾分放心,至少不會危及水蕊的生命。
皇后生辰宴會之事,霎時滿城煙雨,人人講容華裳不屑,顧長清更是心痛不止,一封休書將容華裳休了,而容華裳註定死在斷頭臺下。
行刑的那天顧長清沒去,而容華裳在行刑的路上被丟了臭雞蛋、爛青菜等東西,跪在斬頭臺前,她傻傻的笑了:“爺!爺!”眼神已經渙散,顯然成了一個傻子。
春尋在人群之中安靜地看著她,頭被摁在斬頭臺上,一刀下去,血液飛濺,她嘆息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也算是盡了主僕緣分吧。
書房之內,顧長清低頭疾書著,墨筆劃下最後一筆,他輕輕一吹吹乾了墨水,將紙折成了一條小紙,走向窗邊嘴輕輕嘟起,吹出了奇妙的聲音,一隻信鴿隨即從不遠處飛了過來,停在了顧長清的手臂上,他將紙放進了信鴿裡,飛了出去。
“去吧,到豐城去。”
信鴿眨動著眼睛飛向遠方,似乎聽懂了顧長清的話。
良衣站在外面看見信鴿飛了出去,抿著嘴唇閉上了眼睛。
明月。
秦婷玉握緊了匕首,在這幾天的時間內,她準確地摸清楚了狼脆弱的位置,角落裡留下的骸骨便是她殺死的,只是那一群餓狼早已經它分屍吃完,當時她噁心不已,幾欲想要暈倒,狼也不敢隨意上前,知道這女人的厲害後,一直蹲在牆角蓄勢待發,到了夜晚秦婷玉便爬上欄杆,在上面用腰間的腰帶將她和鐵欄緊緊地綁在一起,因為籠子的高度高的可怕,愣是狼也跳不上來。
於是秦婷玉一個又一個的度過了驚險的夜晚,可是很快秦婷玉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無論每一次進攻,總有一頭狼躺在角落裡,神情萎靡不振,這幾天如同她一般都沒有多少進食,肚子卻有一塊是突出來的,她很快就確定了,那是一頭母狼。
一天夜裡,有一頭狼嘶吼了很久很久,將沉睡之中的秦婷玉叫了起來,看見很多的狼圍著那隻母狼,母狼似乎在生產,可眼神的恐懼從綠油油的眼睛裡反映了出來,她立馬爬了下去,趁著那些狼沒有防備之時捅死了兩隻,隨後所有的狼皆攻擊自己,秦婷玉多處被劃傷也流出了很多的血,可最終還是清醒戰勝了狼群。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母狼身邊,母狼低下頭在秦婷玉的手上舔了舔,又舔了舔她剛生出來的小狼,小狼嗷嗷的叫著,還沒有睜開眼睛,母狼依依不捨的看著她的孩子,又望了望她。
秦婷玉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將小狼輕柔地抱起來,看了看母狼的反應,母狼絲毫沒有憤怒的意思,眼神半睜半閉,最後躺了下去,沒有了呼吸。
“殿下,您不能靠近這裡。”外頭守衛的人聲音響起,用殿下稱呼,應該不是可律阿汗爾。
另一道聲音道:“為何不行,我聽見了狼叫聲,我要進去看看,你給我讓開!”
秦婷玉靈機一動,不放過任何機會,大喊道:“救命啊!救命!”
“為何會有女子的叫聲,你們做了些什麼,該死的給我讓開!”外頭一陣騷動,隨後有一道腳步聲臨近,秦婷玉眯起眼睛看到了那人的臉龐,長得剛毅陽光,周身充滿了洋溢的氣息,顧衡勿同樣也看著她,她身上的衣裳已經所剩不多,多半是於剛才的狼匹廝殺而撕碎的,手裡抱著一頭小狼,手上拿著一個匕首,周圍卻都是狼的屍體。
顧衡勿挑眉問道:“你是如何殺死這些狼匹的?”
秦婷玉自然是實話實說:“挑著弱處傷的。”
顧長清點了點頭道:“你可是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