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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因為沈玉良苛刻待他,他才將沈家商戶的齷齪事都抖落出來,大戶之間難免遇到這樣的事,不足為奇。”穆槿寧微微蹙眉,不苟言笑,靜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沈家之事,絕不會跟王爺扯上關係。”

皇上聽她為秦昊堯辯解,不懂喜怒,淡淡說道。“昊堯待你刻薄,你還為他說好話,要讓他避開嫌疑?”

“我只是就事論事,皇上說給我聽,不就是想聽聽我一個人的意思?”

穆槿寧眸光一閃,斟酌之後,粉唇輕啟,臉上沒有流露半點驚慌錯愕。“這便是我心裡的想法。”

天子的笑意轉冷,她的確是個精妙的人兒,若是換了別人,哪怕費盡心思,也恨不得說的斬釘截鐵,不跟舊人扯上半點關係。她懇切直接的回應,自然讓他另眼相看。

皇上冷冷一笑,面色冷沉,低喝一聲。“在沈家待了十多年的下人,會只因為主子的苛待,揭開這麼多事,你不覺得古怪?”

穆槿寧輕搖螓首,顯得憂心忡忡。“有心之人,想要玉石俱焚,走到絕路自然會不擇手段。”

“那個下人,他之所以跟沈家作對,只是因為被人慫恿,以鉅額錢財引誘——”皇上的目光,撇過穆槿寧的面容,他的語氣近乎漠然。

她眉眼之間的陰暗,轉瞬即逝,清靈嗓音落在空氣之中,字字清晰。“若是秦王做的,那個下人如何還留著性命到如今交待一切?”

天子聞到此處,面色愈發陰沉,穆槿寧猜測的沒錯,沈家的那個下人,他將沈家的事傳的沸沸揚揚之後,一夜之間逃離了京城,在別的地方一擲千金,過著窮奢極侈的生活。沈洪洲在三月前找到了他,只可惜,他在青樓用盡了錢財,被無情的老鴇趕了出去,去了賭場博運氣,欠下百兩白銀的債務,被人追債之餘,死的悽慘。

太可惜,無人知曉,到底買通這個下人將沈家搗毀的人,到底是誰。若是秦王謀劃的陰謀,這個下人絕不會活著離開京城,畢竟死人財會永遠保住秘密,不讓任何人握有這個證據,那才更像是秦昊堯的一貫作風。

那個真正的主使者,想來或許早已得知這個訊息,可以逍遙法外,高枕無憂。

但,除了秦昊堯,到底還有誰,需要迫不及待剷除沈家?沈洪洲在官場,鮮少跟人交惡,哪裡惹來的仇家,居然連自己都無法想出。

“我願意為王爺說話,不是因為我心中還有他,而是這等無憑無據的事,總不能生怕皇上誤解我跟王爺,就落井下石。哪怕那個人是陌路,我也不願這麼做,有悖良心。”她眸光沉斂,並無任何陰霾,眼神清澈的不帶半分雜質。

“朕最欣賞的,便是你這等直來直往的性子,敢說別人不敢說的。朕並不是懷疑你,而是信不過昊堯。”

淺嘆一句,天子雙目平和,這一句話,也是別有用意。

穆槿寧挽唇一笑,神色溫柔,婉約嫻靜。“王爺是皇上的手足,二十幾年的情意,無堅不摧,固若金湯,我想王爺並無這樣的野心,更無意跟皇上作對。”

“這世上的很多人,都將野心藏在深處,不扒掉層皮,根本就看不出來。你年紀還小,還不懂得看一個人的心。”

皇上的面色,漸漸難看了幾分,緊繃著面孔,站起身來,已有不悅。

上回讓臣子諫言試圖剝奪秦王手中一半的兵權,想來便是皇上的授意,他懷疑秦王的用心,自然時日久遠了。

“一個人的心,的確很難看清。”她苦苦一笑,望著天子的面容,心中的暗潮洶湧,語氣不禁多了幾分喟嘆。“很多人虛情假意,無論如何都碰不到真心。”

她為孃親不值。

這樣的男人,看似寬仁大度,風度翩翩,實則狹隘心腸,刻薄性情。

“皇上,為了這件事,你情緒煩悶,我看你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