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個女人看,更別說是贈與其中一人了。如今一想,此事朝著她最懼怕的地方發展了。“殿下有過這麼多女人,從未將白璧交給任何人,單單給了她。”
她將紅色錦盒重重合上,視線落在梳妝檯上靜靜躺著的一支金釵,上面的血跡還不曾擦拭乾淨,便是昨日她用來劃傷了穆瑾寧的面孔的利器。
到底是給佑爵喝了什麼**湯?進宮才二十天不到,居然讓佑爵如此慷慨將無雙白璧拿出來討好她?宮裡的人都說,太子對這個別國的后妃一見鍾情,除了這個理由,彷彿再也找不出其他了。
“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劉皇后靜靜走到梳妝檯的面前,將金釵丟給那個宮女,丟到宮女的懷中,便是賞給了她。
“多謝娘娘。”宮女一臉喜色,這個金釵成色很好,分量不輕,劉皇后出手實在大方。
劉皇后無聲冷笑,心中卻不屑輕蔑,她只是因為金釵染了血跡才丟給宮女,就像是她素來的性情,她要最好的最美的最乾淨的,有任意一些瑕疵,都不值得她留戀。
“因為她,用一個苦肉計,間離了本宮跟太子的關係,更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太子的信任和感情,殿下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會將白璧交給她,二十五年來他視作跟生命一樣重要的東西,此番絕不是兒戲。”
宮女得了厚重賞賜,窺探著皇后的眼色,不免也口出狂言:“娘娘,要給她一些顏色瞧瞧?”
“別胡亂插手,別看她文弱,狗急跳牆,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
劉皇后陰著臉,斥責一句,整個皇宮不曾知曉自己的所作所為,但佑爵還是跟她越走越遠,她若再針對穆瑾寧,殿下會更加厭惡她。
“本宮吩咐熬煮的人參雞湯好了沒有?”
話鋒一轉,她轉身朝著門邊的太監問了句,這一回佑爵一定氣急了,若是她不去安撫,或許他都不願理會自己。
佑爵在她眼底,是一個成長中的男子漢,更是一個宛若兄弟般的存在,她當然更懂得如何撫慰他,雖然在世人眼中,她盛氣凌人,但她同樣也可溫柔似水。
“娘娘,已經煮好了。”
聞到此處,她神色一柔,拖曳著華服,走出門檻,身後跟隨兩名宮女,一名太監捧著香濃溫熱的雞湯,就這般浩浩蕩蕩地走向太子的宮殿。
“皇后娘娘來了。”
佑爵正望著桌上的飯菜出神,方才穆瑾寧身邊的宮女送來了膳食,說是女主子精心準備的,但在他滿心歡喜,問及穆瑾寧為何不來,宮女卻支支吾吾。他當下就覺得有些不安,逼問了一句,宮女才不得已坦誠,女主子是走到門口,才突然折回去的,她也不知到底是為何不進宮殿,只是吩咐她送來就匆匆離去了。
她該不會是什麼都聽到了?
他面色淡漠,唯獨擰著眉頭,滿目愁緒,握住筷子夾了一口菜餚,雖然冷了,但味道依舊鮮美。他眼神黯然,放下筷子,拾起銀湯匙,喝了一口鮮蔬湯,她準備的菜餚,宛若她給人的感覺一般清新淡雅,精美細膩,溫熱的湯灌入他的口舌,劃入心口,佑爵突地做了決定,站起身來就往門口走。
就在這時,劉皇后正與語笑嫣然走了進來,沒有察覺佑爵臉上的異樣,柔聲說道。“太子,本宮命人專程從宮外抓來了山雞,煮了山雞枸杞湯,如今入冬了,你也該好好補補身子,免得虛寒。”
佑爵的腳步微微頓了頓,視線不曾落在太監捧在手上的那一盅雞湯之上,淡淡睇著劉皇后妖嬈豔美的笑靨,卻什麼都沒說,越過她的身子就走。
“太子!”
劉皇后臉上的笑容順便崩落,她這才看清桌上早已有動了幾口的飯菜,想來是有人捷足先登,哪怕她跟佑爵糾纏許多年,不斷分分合合,他也始終不曾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