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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太子受理了幾個大臣聯名書寫的罪狀書,可否當真有此事?”

他聞到此處,斂眉,不禁低笑出聲,以食指輕輕叩擊桌案,彷彿格外愉悅,樂在其中。“當然,如今不正是本殿學習如何處理朝政的時候嗎?”

佑爵臉上的笑容,卻無端端讓劉皇后愈發不快,壓下心口怒火,她冷凝著臉,繼續追問下去。“那份罪狀書,是汙衊國舅的——”

“無憑無據,的確可能是汙衊……”他蹙眉,說話的口吻似乎是站在劉皇后那邊,但驀地話鋒一轉,他噙著莫名的笑容,望向劉皇后的方向,問的很平淡,卻更像是言有深意。“母后,若有確鑿證據,是否也該秉公辦理?”

這一句話,堵著劉皇后,她幾乎無法反駁,卻也不敢輕易答應,順著佑爵的話說。她微微斂去眼底的沉鬱,沉默半響,柔聲說道。“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並不是人死了,所有證據就全部消失了。”他的笑意一斂,眼底匯入幾分陰暗。他的言下之意,並非只是指劉錚素來殺害的那些人死去就無法追查下去,哪怕是他自己,要找出幾年前的證據何其難,但只要費心費力尋找,也不是蛛絲馬跡都找不到。劉錚當真以為,他嬉笑怒罵,活的渾渾噩噩,其實什麼都不知?

劉皇后聞言,面色愈發難看,從太子的口中,她不難察覺佑爵更相信大臣的話,她的眼波流轉,連連苦笑。“太子這是偏袒那些個不知好歹的大臣?你的心已有動搖,如何跟本宮說會秉公處理?”

“我時常在想,到底是劉錚把你矇在鼓裡,你一概不知,才活的如此瀟灑從容,還是,你也跟他是一路人,一條心。”佑爵轉身,不再望著她的面孔,這些年他總是默默看著她,其實這份感情也傷害了他許久,他卻總是不曾轉身不看。如今,他不但覺得疲憊,更覺得厭倦。這一番話,不知因為何等的心跡,而說的苦楚動容,無奈又憎惡。

劉皇后眉間的褶皺,遲遲不曾舒展開來,她不是不曾知曉有關劉錚身上的一些傳聞,但在朝廷之中的百官臣子,又有幾個能是挑不出一個兩個罪名毛病來的?

佑爵見她沉默不語,心中愈發憤慨難當,他徑直走到書案的面前,一把拿起一份紅面折子,他無聲冷笑,將摺子丟到劉皇后的腳邊,揚聲道。“這份罪狀書,本殿就當沒看到又如何?你以為沒有這些,劉錚就是一個乾乾淨淨的人了?”

劉錚只是一個國舅,但暗中卻攝政許多年,自從先帝患上重病,時好時壞,這些年就一直是劉錚代為處理朝政,而他,卻在燕國當無人瞧得起的質子。

劉皇后紅唇微微嚅動,她從未見過佑爵如此冷靜沉著,過分冷漠的時候,三天前他說要跟她斷絕之前的關係,就讓她另眼相看之餘,更覺得他陌生遙遠。如今,她甚至被他的咄咄逼人,逼到了絕路,在眾人面前的氣勢,彷彿全部消失不見。

“只需要一條罪名,別說劉錚,就是你們劉家,也會滿門抄斬,株連九族!”佑爵冷眉相對,一道決裂的眼神,卻望入了劉皇后的心中。

她不禁身子一震,悵然若失,低聲呼喊,不敢置信這般殘忍的言語,居然也出自佑爵的口中。

“太子!”

“為了成全劉家,為了讓他成就霸業,劉錚想要我死,這等叛逆大罪,你也知曉嗎?”佑爵卻早已停不下來,他冷著臉,步步緊逼,原本溫和的眼眸之內,只剩下凌冽的殺氣。他的每一個字,都磨得銳利,彷彿像是野獸一般,咬住了她的脖頸,下一瞬,就要一口咬斷她的喉嚨。

他的眼神,像極了他身邊豢養的那一隻狸貓,野性,從未在他體內流逝。平和慵懶,也可能只是偽裝。

“殿下,絕不可能!”她又急又氣,心中一團糟,卻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劉錚的清白,但佑爵對劉錚的罪狀說的太清晰,彷彿就是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