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不近地跟隨著他的腳步,走入一旁的宮殿,人人都以為因為她的身份,皇上才對她另眼相看,其實,每一個晚上,她不過是坐在他的床畔,等待他入睡而已。
她甚至什麼都不曾做過,為了他。
但古怪的是,秦昊堯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地釋懷了她曾經犯下的對皇帝不敬的過錯。
難道當真是她錯怪誤會了他?他身為大聖王朝的君王,閱人無數,整個天下的女人,都等著他青睞欣賞,她不過是偏遠外族的女子,哪裡比得上那些官宦之家,貴族之家的大家閨秀?如今見過夏采薇之後,她也隱約看得到她跟她們是不一樣的。
他若是貪圖美色,風流瀟灑之人,絕不會對她別有用心。
秦昊堯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一番,徑自倒了一杯茶,黑眸掃過茶杯的時候,才發覺茶壺之中沒有一星點茶葉沫子,她這些日子喝的都是清水。他驀地揚起俊眉,神色平和,不再有咄咄逼人的冷情。“自從你到朕的身邊,朕當真覺得神清氣爽,身子也輕鬆許多——”
可是,她還什麼都沒做啊?!坐在他身邊熬過每一夜的時候,她不過在心中默唸在天恩樓學的安撫人心貪慾的頌詞,一晚上約莫要念上一百遍出頭才能迎來第二日的黎明,除此之外,她整夜都守護著身邊的燭臺,不曾讓燭火熄滅半分,在大食族,有光亮的地方,就象徵著有希望,有溫暖。
“朕命人給你重新找了個住所,這裡離朕的寢宮太遠了,每回走動都花費太多時間。”秦昊堯冷靜沉著地開口,一切在他心中早有打算謀劃,他不著邊際地要將她網羅在自己的掌內。
耗費時間——這並非是可以說服她的理由,她在皇宮除了在夜晚陪伴皇上,幾乎再無事可做,不過一個閒人而已,她自然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也從未覺得這裡離寢宮太過遙遠,冷清之地卻也是非少,她並無任何不滿。雲歌不曾流露拒絕和躊躇,她似乎依舊泰然處之,輕聲問了句。
“皇上要我搬去哪裡?”
“朕的偏殿。”那雙黑眸,陡然間望入雲歌的眼底,霸道**,根本沒有讓人考慮反悔的意思,見雲歌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知曉她的推脫延遲的理由,他豈會不瞭解?成竹在胸,他面無表情地丟下一句,堵住了她的嘴:“那裡什麼都不缺,現在就可以搬進去。”
他暗藏的迫不及待,似乎證實了雲歌揣摩的隱情,她不疑有他,雖然覺得這一切過快,但還是隻能點頭答應。
他不只是因為想要無時不刻見到她而已,將她納入自己的庇護範圍之內,秦昊堯更是為了宮中的難防暗箭,錯傷了她。
跟隨秦昊堯的這一路上,雲歌都不曾說話,凝視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她突然有些好奇,他看起來極為年輕,也不知如今到底是多大的年紀了……
她腦海之中的想法太多,以至於秦昊堯突地停下腳步來的那一刻,她依舊不曾察覺,還是直直往前走,在看到他的時候,她突地面色一白,卻已然來不及止步,秦昊堯卻視而不見,就在她即將觸碰到他的胸口那一刻,他的雙手輕握她的肩膀,她被迫無法靠近一步,微微怔了怔,抬起眉眼望著這一個俊挺的男人,他黑眸之中的一道晦暗,卻一閃而逝。
握住她肩膀的雙手,就像是兩塊燒得發燙的炭,越來越痛,卻也越來越熱,彷彿要將她如今的皮肉都燒成灰燼。她只覺不對勁,正想看清他此刻不同往日的神情,卻又無法辨明。
他,對於她而言,宛若一個高深的謎團,她根本無法解開。
在雙手碰著她身子的那一刻,秦昊堯不知為何心中升騰出如此之多的暖意,如今手掌心停駐在她削瘦的肩線之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透過低矮的衣領幾乎可以窺探她光潔的鎖骨,他多想真真切切地擁抱她一回,恨不能將她揉入自己的體內,多想真真切切地吻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