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謬論氣死?
“我倒真想不管,你少變著法兒磨折人就好。三年了,整整三年,你知道我怎麼過來的?天申天天鬧著問你哪兒去了,可我連你在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可曾為我想過?這叫對得起我。”
我就是為了他著想才不肯洩漏了行蹤,我孤身一人在外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時候,他又在做什麼?冷哼一聲,我的火也上來了。“您還用管我的死活?我死了不是正好成全了您和年福晉這一對兒神仙眷侶,百年後必定是一段千古佳話啊。兄為重臣,妹為寵……”險些把那個‘妃’字說出來,忙咬住舌頭才把話頭掩住。話說一半氣勢立馬比他矮了三寸。
我這裡話頭一停他便來勁“還敢犟嘴?你又有哪件事是作對了的。為什麼那麼慌張就出了京城?回了杭州為什麼連個信也沒有?我一趟趟派人去,竟然一律不見。如此看來,老九倒比我耳聰目明,我竟是井底之蛙,最後還是在皇上那才能見你一面。這會子又成天跟老九廝纏不清,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既然要跟他破鏡重圓,當初何苦來招惹我。多少年了,你好生算算看,你當我是什麼人,閒時頑耍的玩意兒麼?”他真是憤怒的狠了,黯沉的黑瞳仁燒得晶亮,十指深深嵌進我肩上,很痛。卻讓我徹底清醒過來。
當時的那些人哥哥是一律說不知道打發的,胤禟的人鬧的那麼厲害,他的人也不可能舉牌子說是雍親王要找人。我怎麼能知道哪些是他派來的?可既然他去找過我也就心裡舒服了許多。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那是怕訊息洩露,給您招來麻煩。”這話越說越沒底氣,我一個人拿定所有的主意,死就死活就活,只要自己覺得是為他好就從不跟他商量。明明是兩個人的路,我卻一個人決定怎麼走。是我錯我願意認下,可是寬宏大度我做不到:“對,是我招惹了您,我是罪魁,您也甭花力氣來跟我說這些沒用得,反正您忙得很,不是得陪年福晉和小阿哥麼。”
“好說,我陪誰你還用在意?尊範當年就領教過,不願嫁我,倒歡天喜地肯嫁老九。我就是個妖精鬼怪變的,會吃人,但凡長長久久的跟著我,多說一句話也是要爛舌頭倒大黴是吧。你這個女人,自來就喜歡任性妄為,有事從來憋在心裡不肯告訴人,自覺得氣性剛強,其實最最糊塗不堪,好好的局面往往就壞在你們手上。”他越講越氣,一臉不忿,就差將我吊起大刑拷問了。
你們?我愕然,這是說誰呢?看他這激憤樣子,貌似說的是我卻又不像是我?可這口氣斷斷不能將就忍下“你把話說明白,我什麼時候歡天喜地過?我求你幫我時你幫過我嗎?把我拋下自己走的好不灑脫,那個人是誰?”
“你讓我走,難道我還要死纏著求你,好讓我再看你一眼嗎?”他也毫不示弱
“我什麼時候讓你走過?你這個人最會冤枉人,人人都錯只有你對是不是?”我怒火中燒掙扎未果,抓住他握著我肩膀的左手狠狠的咬住。
齒間的血氣濃烈,他卻一聲兒也不吭了。空氣就這麼安靜下來,靜的連眼淚滑落的聲音彷彿可以清晰的聽到。我鬆了口他卻笑,那笑從眼底裡緩緩的洋溢而出。“笑什麼?嫌我咬得輕了?”他卻吻上來,口中腥澀鹹酸諸味交雜。心裡得委屈泛了上來,我討厭他,非常的討厭他……我更討厭自己,討厭這個沉迷於他的吻的自己。用最後一點兒力氣推開他“你走開,我討厭你。以後在也不要和你說話,你愛裝就裝去。”
他似有無限惆悵神色黯然“那年在濟南府,皇上給你賜了婚。你告訴我咱們兩訖,你真以為咱們一直做的是買賣嗎?就算是買賣好了,我甘心情願的把心賣給你,你卻跟我說不要。”
原來他說的是這件事,我們自說自話吵這麼半天,根本說的不是一件事。“百八十輩子以前的事,我哪裡記得住。”我沒好氣的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