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濃密的毛絨上,更顯讓人觸控的慾望。
“瑞查德呢?”
“沒見到他。”齊宵看著凱旋的小腳,精神不集中的回著。
“哦,這幾天沒和他聯絡嗎?齊擎那邊聯絡過沒有?”
“沒有。”
“他們會擔心的。”
“這些年我一直這樣過的,沒見過哪個人為我擔心過。”
“你……”凱旋氣惱的瞪著他,“電話給我,我自己打。”
“喏。”齊宵指了指眼前桌子上的手機,不在意的問道:“我記得三年前你不是找了幾個人要做手機生意嗎?怎麼著幾年沒動靜了?”齊宵指的就是凱旋讓他為之心動的那次會議,他知道,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一幕。
凱旋彎下腰拿起手機,遮掩之間從衣領的空隙隱約可見小巧渾圓的□,讓正在她對面的齊宵看的清楚,之後凱旋迅速的直起身子,狠狠的瞪了齊宵一眼,才按出了一個號碼,之後才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在做,不過國內發展的比較慢,手機暫時還無法成為大眾產品,所以沒太放在心上,都丟給齊擎了。”
“哦。”
“怎麼接不通!?”凱旋放下手機,疑惑的看著齊宵。
“不知道,前天回來就沒有訊號了。”
凱旋皺起眉頭看著齊宵,“我的手機呢?”
“不相信我啊?以為我動了手腳?你的手機我怎麼知道在哪裡,你的東西我都丟在臥室的椅子上了,你去找吧。”
凱旋看了一眼齊宵,轉身走了進去。
再次出來時,眉頭皺的更重,“座機有沒有?”
“我常年在外面走的,你覺得我有必要要那東西嗎?”
凱旋忽然覺得有點心酸,齊宵雖然說的輕鬆,但是裡面包含了多少無奈,這個男人除了自己的弟弟,再沒有朋友,居無定所,也許哪天離開這個世界都不會有人知道,他的玩世不恭是否已經表示自己放逐了自己?
之後凱旋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了下去,看著齊宵若有所思。
這個房間很大,很漂亮,卻缺少了生氣,就像齊宵,明明好好的坐在眼前,卻總覺得他早已失去了生活的目標。
人一旦沒有了目標,便再也沒有生存下去的意義……
齊宵也在看著凱旋,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明明是壞壞的笑容,在這一刻卻讓凱旋看到了他笑容的背後的消極。
“為什麼還要為政府做事?我覺得你並不開心,至少齊擎比你開朗了許多。”凱旋正經的問著,她刻意的提到了和齊宵明顯相反的齊擎。
“啪。”打火機的聲音。
齊擎垂下眼,看著手指間白色上的紅星,神情顯得有些出神,好久,自嘲一笑,才緩緩的說著:“就像你說的一樣,我這個世界我只有他一個親人,為了保護他我不惜一切,這雙手……”他將自己拿煙的手翻轉了過來“為了保護他我的手早已經沾滿了血腥。”
凱旋沒有開口,靜靜的聽著。
“當然,當血液的味道無法再刺激我的時候我早已經麻木,甚至現在我早已經沉浸在血液瀰漫雙眼的快感裡。時間長了,我有點羨慕那些閉上眼睛永遠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人,也許真正睡了,才能夠平靜,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
“齊宵……”凱旋有些擔憂,因為這一刻,齊宵的眼已經變的灰白,就像前世的爺爺去世前的眼睛。
“我過的生活你這個從小風平雨順的大小姐是絕對不會知道的,為了讓他過上光明的生活,我不惜將自己推入地獄,所以當我每次看到他的笑容,我總是滿足的。”
“甚至當我知道他愛上你的時候我也默默祝福著,但是你為什麼要將我的夢打破??為什麼不能成為他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