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收了餐具,我倒沒著急讓他傳話給吳勝要去談生意。做生意這種事,誰顯山露水,露出著急,便是顯了頹勢,必定在談判中會處於下風。
於是只得跟菜頭和紅蕖繼續聊著。紅蕖聰明伶俐,心思縝密,卻終歸還是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心直口快,有啥說啥。我便問了問,天商的貨幣情況,以及夏月國的物價,掂量等下如何跟吳勝討價還價。
菜頭倒不太說話,只是偶爾插幾句。
但此次聊天,卻讓我頗有收穫,原來天商金銀卻並不稀缺,因而也是比較不值錢。倒是絲綢、皮貨、珍珠、瓷器價值連城。貨幣是紙幣,只是跟越南、泰國那些小國家有得一拼,幾萬塊就吃一碗麵而已。
因為是終年飄雪,很多農作物都無法存活,即使有存活都需挖地下層樓,點蠟燭或用夜明珠照耀養活,收成甚差。所以很珍貴。
如果以物換物的話,倒是省事得多。
我沒想到一千年的飄雪,竟給天商帶來了如此深重的災難,只是這些堅韌的人還活著,想著各種辦法。比如利用雪種出雪蓮果,類似於地瓜的雪地瓜,雪白菜,研究出耐寒的小黃米等。
“蓮月皇后倒是太狹隘太自私了。為了一己之私倒置天商子民於不顧了!”我幽幽嘆息。即使我是蓮月,我依然覺得為了愛情生出的無端恨意,遷怒於無辜子民,卻是大大的不應該。
“鬱小姐何出此言?那詛咒不一定是皇后所下啊?至少在箜晴國祭司典籍上記載,當然蓮月皇后並沒有說過類似於詛咒的話。”菜頭似有惱怒,但還算平靜。
相比較,紅蕖就激烈得多,聽我批評皇后,便嘴一嘟,說道:“你莫要如此看皇后。皇心底善良,豈是妖邪之類,,怎會讓她的子民受苦,定是有賊人冒名害她的。”
“這倒只是你二人的想法了。天商子民。怎麼如此這般。”聽他們那麼說,我也心裡舒暢了些,但想到天商此刻的艱苦,卻又覺得芒刺在背,魚刺在喉。
“天商子民豈是是非不分之人。皇后之死,有目共睹,在民間支援皇后的人還是很多的。”紅蕖有些著急。我笑了笑,許是詆譭了她心中的英雄,便不再說話。
正在這時,木森站到了門口,恭敬地說吳老闆有請。我並無起身,而是吩咐紅蕖幫我梳頭。木森便不死心地再說了一遍,禮貌有佳。
我裝作不在意地看了看他,隨口道:“可以,但我要帶著我的侍女和護衛。”
木森顯出為難之色,想要說什麼。菜頭卻跨開一大步擋在他面前,惡狠狠地說道:“你做不了主,就別磨蹭。”
木森看了看菜頭,臉上很平靜,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便輕輕一欠身道:“如此這般,請鬱小姐容我請示。”隨後,他輕輕退到廊簷下,才轉身以極輕快的步伐離開。
菜頭和紅蕖卻瞬間沒有了剛才的笑意,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第五章 單字印鑑】………
(後面的故事越來越緊湊了吧,既然編輯說我的故事沒展開,不給簽約那就不給簽約吧,能來看的都是朋友,並不會因為不簽約就不認真寫了!)
木森不一會兒就來告知他家主人應許了我的要求。於是在他的帶領之下,下到二樓,穿過曲折的廊簷,再次來到那道朱漆大門前,才發現這門上還有塊匾額,上書“蓮池”二字,筆法與客棧匾額倒是同一人之手筆。這匾額與客棧招牌不同,匾額上有了有一枚印鑑的落款,單字“凌”。
古代印鑑多為雙字,像這樣的單字印鑑倒是頭一次看到,這主人到底是何人?我向菜頭和紅蕖投去詢問的目光,二人也是搖頭。
抬腳跨過紅漆木門,還是昨夜那般景緻,只是此刻日光澄澈,天空湛藍,雪花飄飛。院亭臺樓閣都清晰地呈現在眼前。小徑曲折,兩旁花木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