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站住,聲音卻早吼了出來。
一身白衣的汪生輝身上點點血漬,而他臉色烏黑,似乎重了很重的內傷。
“將軍,是我疏忽了!沒想到從水裡竄出那些黑衣人,中了埋伏。我武功低微,沒能保護好付姑娘!”
“沒保護好她你還回來幹什麼!”看到他身上的血漬,曹彬更加憤怒!這血,是誰的?他的還是她的?只要一想到付小麗身上有傷口,曹彬就覺得心裡一陣揪緊!該死的,為什麼自己任由她出去?
“將軍,請冷靜!”陳伯從裡面走出。
“抱歉!是我太沒用了!” 汪生輝一臉悔意,他從衣服裡掏出一封信,“那些黑衣人留了這封信給我,說是一定要交給將軍!裡面有提及如何去救付姑娘!”說完,嘴裡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來人,將這位公子帶到迎風院的客房裡休息!”陳伯一聲令下,有個護衛上前將汪生輝攙扶了下去。
一邊的曹彬已經撕了信拆開了看,陳伯聞著一陣幽香,心裡叫糟,連忙掌風擊去,將信從曹彬手裡震了出來,曹彬還來不及發火,陳伯就說道:“信上有毒!”
陳伯將置在腰上的銀劍抽出一試,卻什麼反應都沒有。奇怪,難道是自己多心?他將地上的信揀起,拿在鼻下一嗅,好象一種檀香的味道,不是毒嗎?
“陳伯,信上寫什麼?”曹彬不耐地大叫!
回神的陳伯讀出內容:“今晚三更,定遠湖畔,欲救佳人,獨身前來!”這分明是一個局!
轉身看著曹彬,他卻神色堅決:“我要去救她!”
“陳伯!我命令你!馬上把那女人給我弄走!
”根本不是他想吼人,可就有人非站在你面前讓他發脾氣!
那個叫陳青梅還是青春的,明明是一副怕死自己的模樣,非要跟在身邊三尺的距離!還老帶著那張泫然欲泣的臉陰魂不散!不是專門讓他生氣的是什麼?真是受夠了!
陳伯看著將軍如一隻火燒的蠻牛,竄來竄去就覺得好笑!他當然知道將軍到底是為什麼這麼急噪!
“可是,將軍,付姑娘說要讓你和青梅好好聯絡一下感情……”
還沒說完就被暴躁的那個人打斷了,並且是真的引燃了導火線:“本將軍的事,哪容她來插手!怎麼不好好管一下自己?穿成那個樣子和一個男人跑了,成何體統!”越說越覺得火大,還不知道那男人將一個良家女子帶出去有何居心!而那個女人就這麼跟著去了?她什麼時候那麼好說話了?也不要想想自己的身份,沒他的准許,她竟然就和一個男人這麼跑了!
聽見將軍的措辭陳伯一陣好笑,這個沒心機的將軍啊。
“將軍,你可有想過,為什麼你這麼在意付姑娘?聽見她和一個男子就這麼出去了,脾氣就這麼暴躁?”從前的他,吼人是吼人,其實很能控制自己的脾氣,至少吼一頓就算了, 至於現在嘛,環繞四周的假山被將軍的鐵拳打地重新變了樣,而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陳青梅就已經是兩眼泛白,雙腳顫抖,立即就要昏倒了。
“青梅,你先下去吧!”不然將軍的拳頭說不定還真會落在她哭著的臉上,這樣的女人,的確是麻煩了。
陳青梅腳步踉蹌地,卻是連滾帶爬地飛快離開。
看到那女人走,曹彬冷哼一聲:“陳伯,還是立刻叫跟著那蠢女人的護衛將她帶回來!沒事遊什麼湖?也不怕她那脾氣把旁人嚇死!”沒錯,那男人肯定受不了,馬上就會把那女人打包送回來!
“將軍,你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去!到現在你還不明白,為什麼你這麼在意付姑娘?”
“什麼啊?誰在意她了!”誰在意那個蠢女人了?
“將軍,你喜歡上付姑娘了!”嘆息,真的是太笨了,就算這樣都不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