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還不到半個小時的周旋,就搞定了,尚臣的保姆車開到前門接人,媒體都已經散了。
門口的路邊停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華轎車,單面鍍膜的車窗玻璃,使得外頭看不進裡面。
後座坐著的男人,一張英俊的臉給人純淨的感覺,唇角是輕輕抿著的,目光淡淡地看著雍景盛宴門口的情況。
坐在副駕駛上的老保鏢轉頭問了他一句,“少爺,要不要讓?”
蘇鹿剛回去陪老爺子吃完飯,還沒來得及消化一下,就接到了雍景盛宴這邊鬧起來了的訊息,這個宴會廳一直以來都很神秘,不做包廂不做客房,就獨具一幟只做宴會,並且其實沒有什麼人知道這雍景盛宴背後的東家究竟是誰。
就是蘇鹿,他唯一的一個事業,就是幾年前無聊時隨口一提,老爺子立馬就投資了找人動工了開出了這麼個宴會廳來,不得不說,就蘇鹿隨口一提的想法所開出來的事業,盈利還不錯。
只是這裡的保鏢都是當初圖方便直接從自家夜總會那邊調過來的人,所以無論是素質還是行事,都莽撞了些,才出了今天這事兒。
他趕過來,原本是來護短的,自家地頭上的人被打了那還得了,再說了蘇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原本就是因為特別護短,所以很多手下才都死心塌地地跟著。
只是此刻,蘇鹿的目光淡淡看著從門口走出來的女人,哪怕不修邊幅都漂亮得不留餘地的女人,正轉眸看著尚臣,目光關切地詢問了兩句什麼,沈伯言就站在她的旁邊,臉上的表情清雋倨傲,臂膀輕輕地環著她的肩膀。
蘇鹿目光微微閃爍,嘴唇輕抿一下,面對保鏢‘要不要讓’這個問題,蘇鹿啟唇清朗的聲音吐出一個音節,“讓。”
保鏢也認出了莫長安來,畢竟先前還在賣場見過一次,只是也什麼沒多問沒多說,轉頭吩咐司機,“開車。”
莫長安並不知道路邊一道目光正看著自己,只是跟幾個老友道別,再三囑咐尚臣要去醫院拍片子看一下有沒有顱腦損傷之後,才跟著沈伯言一起走到車位去。
他替她拉開車門,莫長安上車之後,手機就叮一聲有簡訊進來,拿出來看,就看到螢幕上是蘇鹿發過來的一條簡訊,內容有些無厘頭讓她摸不著頭腦。
蘇鹿:朋友啊,這下你欠我一個人情了;)
最後兩個符號是個擠眉弄眼的笑臉,莫長安沒明白這簡訊的意思,只想著這少爺唱得又是哪一齣?
沈伯言已經拉開駕駛座車門坐了進來,側目看到她拿著手機皺眉的樣子,隨口問了一句,“怎麼?公司有事?”
“嗯?”莫長安將手機放進包裡,“沒事,回家吧。”
兩人此刻相處的方式和態度,就宛如相濡以沫已久的夫婦一般,沈伯言嗯了一聲就啟動了車子,開車朝著景園而去。
莫長安有些累了,還沒到家,在車上就睡著了,頭微微側著,靠著車窗玻璃,一隻手搭在膝蓋,一隻手搭在腹部,手指上的戒指閃著耀眼的光。
她雙目沉沉地閉著,睫毛如同蝶翼一般垂落,呼吸清淺綿軟,沈伯言將車緩緩停在紅綠燈前側目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好。
不修邊幅的她,打瞌睡的模樣,也依舊是美得不留餘地的。
車速不由自主放慢幾分,沈伯言將車子開得很平穩,一直到抵達景園別墅的前頭,停進院子裡的車位,莫長安都沒有醒過來。
她疲憊得很,睡夢中只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麼溫暖包覆了,原本就睡得警醒,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微微側頭就對上了沈伯言的眸子。
“醒了?”
“嗯,到家了?”
“到了,困了回去睡吧。”
沈伯言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是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