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琴,她起舞。
後頭的工作人員拼命地拉拴在桃樹上的繩子,讓桃花花瓣翩翩落下,她在花雨中起舞。
莫長安會跳舞,小時候學過芭蕾,她小時候幾乎就是按照豪門家女孩子的成長模式長大,芭蕾、鋼琴、大提琴、畫畫和書法都學過。
只是很顯然,這一身衣服就不是跳芭蕾的裝束。
但是她也無計可施,於是攝影師說開始的時候,沈伯言做出撫琴的動作時,她也就只能做了一個芭蕾舞中很常見的動作,一隻腿站得筆直,腳尖踮起,另一隻腿筆直的朝後抬起,兩條腿成一個大於九十度的角,手臂自然地展開,怎麼看,都是個舞動的姿勢。
沒有一個人說不好,也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攝影師相機咔嚓咔嚓的聲音。
這一個鏡頭簡直完成得太快了,攝影師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下一個鏡頭更簡單了,案臺上古琴撤掉,擺上古色古香的筆墨紙硯,她坐在案邊,他在她身後,手中執著摺扇,笑著看她寫字。
莫長安素腕輕抬,抬手就在紙上寫下字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八個楷體字躍於紙上。
最後一個鏡頭就是兩人對坐,筆墨紙硯都撤掉了,一盒黛粉,他拿著筆替她畫眉……
這一幕幕都拍完了之後,就算是真正地歇息了,今天的拍攝就到此結束了。
沈伯言換衣服快也方便,換好衣服出來之後,莫長安也就跟著服裝師和化妝師進去換衣服卸妝。
他站在外頭的柵欄前和景哲聊天。
景哲話裡全是羨慕,“嘖……你這老婆就算丟到古代那也能活啊,感覺上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都……”
沈伯言睨了他一眼,“少來,說話沒個正經,你這次回來什麼打算?”
“能什麼打算,正經上班唄。”景哲聳了聳肩膀,“這次出去進修了原本打算留在國外就職的,但是想想,還是想回來,畢竟根在這裡。”
沈伯言唇角彎了彎,“你不就是不喜歡國外女人體味重些而且還一臉的斑面板不好麼……還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根?要說的是你下面那根我倒是相信,漂亮姑娘在哪兒,你的根就在哪兒。”
“不帶這麼損的啊!”景哲錘了他肩一下,“不過我是真回來工作了。”
“醫院找好了?”
景哲的職業是醫生,別看他老不正經的樣子,但是的的確確是正兒八經的臨床醫學博士,光博士學位就在美國修了兩個。
“嗯,已經找好了。”景哲點了點頭,“下個星期就報到。”
說完這個話題,景哲轉眸看他,問了一句,“說起來,你和又慈怎麼回事?說起來你倆多少年前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了,怎麼你這陣兒又挑起來了?別和我說什麼舊情復燃的故事,咱們都不是毛頭小子了。你現在老婆從哪方面都比又慈合適。”
沈伯言不語。
景哲又問了一句,“怎麼?你還愛又慈?”
“不愛。”沈伯言這句倒是回答得很快,“欠她太多罷了。”
莫長安就站在洗手間裡頭洗臉,洗手間的窗戶正對著外頭的柵欄方向,他們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所以正好就被風吹送了進來,落入她的耳中。
你還愛又慈?
不愛。
這兩句她聽得尤為清楚。
☆、第37章 共處一室
莫長安眸子輕輕眨了眨,眼中沒有浮現什麼太多的情緒,只是目光卻是一下子柔軟了一些。
抬眼看鏡中的自己,妝容已經卸去,一臉的清爽素淨,她輕輕擦乾淨了臉,身上早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脫下了古裝。
然後就走了出去。
沈伯言和景哲站在外頭,看到莫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