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沈伯言眉頭一皺就取消了會議,匆匆就朝著喬氏這邊趕過來。
其實只要認真思考一下就能夠知道,莫長安哪裡是會吃什麼虧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白白受人欺負,只是齊鳴的模樣太誇張。
因為聽到了孟橙的哭腔,齊鳴覺得心都一揪,自然添油加醋,語氣變得嚴重起來。
所以此刻齊鳴的目光一個勁兒朝著孟橙身上瞄著,看著她還有些微微發紅的眼圈,齊鳴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而莫長安沒好氣地睨了孟橙一眼,後者脖子一縮沒敢做聲。
“我沒事,在自己公司能有什麼事,也不是第一次被鬧了。”莫長安抬眼看了沈伯言一眼,說得風淡雲輕。
沈伯言在她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眉梢輕輕挑了一下,“是因為這段時間我在管事的緣故吧?”
他這麼問了一句,倒是一語中的說得準確,莫長安淺笑一下,沒有做聲。
看向了孟橙,“去煮杯咖啡過來吧。”
孟橙點了點頭如蒙大赦趕緊出去了,齊鳴朝著沈伯言看了一眼之後,也就跟著孟橙一起走了出去。
辦公室裡就剩莫長安和沈伯言,她這才說道,“和你這段時間管事多少也有些關係吧,不過也不全因為這個,從我坐上這個位置開始,那些老傢伙們就總是捕風捉影只要找到一點岔子就會過來找茬,我已經習慣了。”
沈伯言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他自己在沈氏,作為嫡孫接了沈長恭的位置,下頭都是風平浪靜的,沈伯言本來做事又不出紕漏,沒有讓人詬病的話柄,所以基本沒聽到過什麼反對的聲音。
而莫長安這幾年也是一樣兢兢業業做事不出紕漏,卻依舊不少反對的聲音,主要,是因為她是個女人,而且,她還不姓喬。
“習慣了?”沈伯言低聲反問了一句,就看到了她臉上的笑容。
莫長安輕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是啊,他們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只能這樣想方設法地讓我不痛快,我要是真不痛快,就遂了他們的願了。”
沈伯言不由得有些無奈,什麼叫做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雖然平時沉穩大氣,骨子裡頭多少還是有些她這個年齡的小女生會有的性子,從這句話就不難看出來。
“合著還是我白擔心了?”沈伯言唇角輕勾,語帶調侃地這麼問了一句。
莫長安也輕輕笑笑,聽到他說擔心自然心裡是高興的,感覺上像是自己獨自苦苦支撐了四年,終於有了個會擔心自己的人,而不是那些嘴上打著擔心的幌子,心裡頭卻是想法設法地算計著想把她從位置上拉下來的所謂遠房表親們。
這個會擔心自己的人,是沈伯言。莫長安想,哪怕是自己求來的,也值了。
“你不是也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麼,還這麼興師動眾地跑過來。”莫長安輕聲一句,朝著他看了過去,齊鳴正好端了咖啡進來,聽到這一句就毫不留情地出賣了自家BOSS,捏著嗓子一副調侃的語氣對莫長安說道,“哎喲,老闆娘,我跟你講喔,你是不知道,剛才BOSS一聽到你這邊有狀況,要開的會都取消了一路飛車過來的……”
在老闆娘面前出賣BOSS似乎成了齊鳴現在的工作樂趣之一了,只是沈伯言哪裡是這麼任人想賣就賣的主兒?只目光斜了一眼,就看到了齊鳴身後的孟橙,沈伯言笑了笑,就對孟橙說道,“孟橙,你剛才電話裡頭一口的哭腔,齊鳴急得都快掉眼淚了,喔,我就這麼隨口一提,你知道就行了。”
齊鳴像是被關了發條的娃娃,所有動作表情瞬間僵硬,就連唇角那些先前還得意洋洋的笑容弧度,一瞬間就卡死在那裡成了個怪異的弧度。
看著他們兩人互相出賣不亦樂乎的樣子,莫長安忍不住彎了眉眼,眸子裡頭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