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莫長安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或許是因為兩人已是夫妻,這種關切是自然而然的,也就說道,“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不是多大的事,齊鳴陪我去,你在這邊不要讓我擔心就好。”沈伯言聲音低沉,想讓莫長安放心,所以刻意說得輕鬆,事實上,需要他親自過去的事情了,就不會是太過輕鬆的事情。
莫長安很清楚這個,“那你大概什麼時候去?”
“很可能明天就走。”莫長安只聽到沈伯言說完這句之後,那頭齊鳴的聲音就在低聲和他說著些什麼有關會議內容之類的事情。
“那你先忙吧,忙完回家再說。”說完莫長安也沒打算繼續多說什麼,只是沈伯言似乎沒打算那麼容易就放過她,在那頭低道一句,“長安你現在在哪裡?什麼時候回家?”
想都不用想,自然是保姆陳姨告的密。
蘇鹿在一旁聽著她講電話,聽到她清清淺淺的聲音裡頭,有著的那種柔軟,是她對其他人說話從來沒有過的,蘇鹿就已經能猜到電話那頭是誰了。
他很想使壞地在這頭忽然說句什麼,讓電話那頭的沈伯言難受一下,可是上次使壞的後果,莫長安虛弱的臉蘇鹿還清楚的記得,所以他現在只能夠聽著,不能說話。
莫長安剛準備略過這個問題不答,只准備說,馬上就回家了,還來不及出聲,泊車小弟已經將蘇鹿的車子開到了他們面前,下車後恭謹給蘇鹿拉開了駕駛座的門,恭聲道,“蘇少,請上車。”
蘇鹿伸手從錢包裡摸出紙幣遞了過去,莫長安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她就站在蘇鹿的身旁,這一聲,電話那頭的沈伯言肯定聽得也異常清楚吧?
“我現在就準備回去了。”莫長安的語氣很正常,也很平靜,這麼說了一句之後,就沒再做聲,等著沈伯言的聲音。
只是沈伯言眉頭緊皺,一語不發。
她和蘇鹿在一起。
她現在和蘇鹿在一起。
心裡頭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來,只能說絕對不是什麼高興的情緒,但也絕對不會承認是吃醋,為什麼會吃醋?她是莫長安!自己和她的婚姻,本來就是一樁明碼標價的生意罷了,最多是婚後覺得和她在一起很合適很合拍。
雖然沈伯言此刻心裡頭就是這麼個感覺,可是越這樣,反倒越是有些暴躁像是忍不住要呼之欲出一樣。
那邊齊鳴又說了兩句什麼,沈伯言直接將手中的手機遞到了齊鳴手中,然後就兀自走進了會議室去,原本就因為之前的會議弄得非常煩躁,圍著會議桌坐著的高管們都忐忑地小心著BOSS的情緒,可是BOSS出去打了個電話再回來,臉怎麼更黑了……?
齊鳴拿著那頭尚未結束通話通話的手機,聽著會議室裡頭傳來隱隱約約的沈伯言冰冷陰鷙的聲音,齊鳴有些無奈,對著電話那頭的莫長安說了一句,“莫總,沈總繼續開會了,您有什麼要交待的麼?”
“你買點東西給他吃吧。”莫長安並不知道沈伯言黑下去的臉色,只以為他的確是要忙,於是對齊鳴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
蘇鹿站在前頭,已經為她拉開了車門,朝著副駕座裡頭指了指,低底盤的超跑是張揚的顏色,“上車。”
蘇鹿並沒有將車速飆得很高,保持著平穩地朝前開著,轉頭問了莫長安一句,“去哪兒?要麼和我去吃點東西吧,我接了你電話就從家裡趕出來,什麼都沒吃。”
蘇鹿這麼提議了一句,臉上依舊是和風暖煦的微笑,沒吃那是假話,剛才在包廂裡頭左一個水果,右一個糖果吃得不亦樂乎的除了他蘇少還有誰?
只是這話讓莫長安覺得不太合適,畢竟是自己找他幫忙的,就這麼說了句謝謝就算完事兒的確不像個話,欠人情原本就是比欠錢還要讓人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