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又慈去瑞士了。”莫長安對路里裡輕道一句,抬眼看著她,“而且,縱火罪很嚴重的,你還年輕。”
後頭這句,其實帶了些調侃,但路里裡卻笑不起來,眼神中露了些嫌惡,很顯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莫長安後頭這句話上,只冷笑了一句,“那個文盲連個英語都說不好,瑞士那個官方語言是德語的地方,都能憋死她!”
慕又慈去瑞士的事情,路里裡也知道,是昨天和林澤宇見了一面時,林澤宇那個兜不住事兒的傢伙說的,其實也是因為路里裡一直在言語中表達了對慕又慈的極端厭惡,於是林澤宇就說了句,‘好啦,又慈都已經被莫長安送去瑞士治腿了,隔著這麼遠距離能起什麼么蛾子,你就別不樂意了。’
原本路里裡還想著沈伯言娶的這個喬氏的女老闆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極品聖母,竟然還能夠這麼大發善心的去救助丈夫的前女友,並且自己丈夫還曾經為了這個前女友和她悔過婚。
只是林澤宇卻對這事兒有不一樣的看法,他平日裡雖然性子紈絝了些,但算是個眼光透徹的聰明人,他當時就對路里裡說了,“裡裡,這你就不懂了吧。莫長安絕對是難得一見的聰明女人,聰明的女人才會用這麼委婉的手段。你要知道,伯言最終是和莫長安結婚了的,不出意外,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
路里裡當時聽了林澤宇這話,一下子也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反應了過來,的確,莫長安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以至於路里裡哪怕當時還沒見莫長安,心中就已經對這個表嫂有了好感。
☆、第174章 吃一塹長一智
莫長安是聰明的。
路里裡反應過來也就領會了林澤宇的意思。
畢竟莫長安和沈伯言走進了婚姻,婚姻裡頭可以有責怪,哪怕當時再強烈的責怪情緒,最終都會被流逝的時間漸漸消磨殆盡。但是婚姻裡頭,不能有怨恨。怨恨這種強烈的情緒一旦出現,很有可能窮其一生都無法消磨淡忘。
“裡裡,你想想看啊。”林澤宇當時就在一旁興致勃勃地向路里裡解說了,“莫長安若是笨一點,她的身份和地位還有金錢,大可以有無數種方法去報復慕又慈破壞了她和沈伯言的婚約,就算再弄斷又慈一條腿又如何?有沈爺爺給她撐著腰,伯言也沒法拿她怎麼樣,可是伯言還可能和她結婚嗎?當初沈爺爺製造的事故弄斷了又慈一條腿,但那是沈爺爺,是伯言最敬重的人,可是如果是莫長安呢?那個時候莫長安可還不是伯言的媳婦兒啊。”
林澤宇當時輕輕嘆了一口氣就繼續說道,“你也知道你這表哥是多有責任心的人,慕又慈當年殘了一條腿他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自責,說實話那時候如果莫長安不用任何手段,沈爺爺也會動手了,莫長安的舉動,無疑是最委婉的手段,並且反而某種程度上變相保護了又慈,伯言哪怕當時是有情緒,最多也就是責怪,而不是怨恨,久了甚至還會自責當初對她的責怪,你表哥又是這麼有責任心的人。裡裡啊,有空你真應該見一見你這個表嫂啊,多和她接觸接觸,學學她的沉穩和處事,那個女人不簡單,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是壞人。”
坐著路里裡的牧馬人出去,莫長安正好也懶得開車,坐在副駕座上只覺得舒適,這輛車真是不錯,外觀帥氣,裡座又寬敞舒適,弄得莫長安都忍不住想買一輛回來開開了。
路里裡一邊開車,時不時目光輕瞄莫長安一眼,事實上,昨天林澤宇說對了很多事情,路里裡也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唯一一點,林澤宇沒有提到,畢竟他是男人,男人或許不會顧慮那麼多,但是以女人的心思,路里裡能夠察覺到一件事情。
於是她就說了一句,“慕又慈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也不會是什麼聰明到見好就收的人,你送她去瑞士治腿,她腿只要治好點了,又會活蹦亂跳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