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你別急,說是到現場的時候,生命體徵都還算平穩,外傷較多,但是因為繫了安全帶的緣故,所以已經將傷害減到最小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景哲聲音穩重,這麼說了一句,勸慰著她,朱丹陽事實上哪裡需要什麼勸慰,她原本就是醫生,自然知道這些個說辭都是用來安慰家屬的,她其實就是擔心長安。
看到救護車開過來了,景哲和朱丹陽馬上就迎了上去。
輪床被從救護車上推了下來,沈氏的車也馬上緊跟在救護車後頭停下,沒等司機開門,莫長安就已經拉開車門匆匆從車裡下來。
“丹陽。”她叫了朱丹陽一句,朱丹陽馬上走了過來伸手扶了她,“長安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莫長安穩重地點頭道,“嗯,你別擔心我,看看我爸爸吧。”
朱丹陽走到輪床邊,就看到景哲已經在給莫江源做著初步檢查了。
“瞳孔對光反應良好,生命體徵平穩,有明顯外傷,先去做MRI吧,我要看顱內和內臟有否損傷。”景哲側頭對著身旁的兩個急診醫生說了一句,就看向了跟著救護車過來的醫生,“這病人我們收了,你可以開始轉接了。”
說完這句之後,景哲就走到了沈伯言面前。
“如何?”沈伯言問了一句,給景哲使了個眼神。
景哲明白他的意思,莫長安現在在旁邊,自然是要將言語中的那些可怕的詞語都先斂去的,所以他沉聲說道,“目前看來,沒有生命危險,應該問題不大。你們先別擔心,進去等吧。”
雖然知道景哲這話多少帶了些安慰的成分在裡頭,但是畢竟是專業人士發話,總歸是能讓人放心一些的,莫長安心裡頭輕輕鬆了一口氣。
已經跟著醫生跟著輪床一起進去了,看著輪床上父親蒼白的面容,莫長安心裡一陣針扎般的疼。
莫江源很快被推進去搶救和檢查了,場面一下子靜了不少。
沈伯言陪著她在等待區坐著,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卻是強裝鎮定的眼神,他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伸手抓住她的手就察覺到她的手指有多冰涼。
“只是,他為何會在喬氏?”沈伯言這才想到了這個問題,問了一句。
莫長安的目光淡淡看向前方,就這麼停頓著,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語言,似是在思索,又似是想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他為何會在喬氏。”
她輕輕就掩蓋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越描越黑到看不清楚的事情真相,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甚至連她也不知道來龍去脈的事實,就這麼……依了莫江源先前的話,裝了傻。
沈伯言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她不想去猜,也不想去查,她只想聽父親的話,起碼,自己是‘不知情’的就好了。
其實他就是怕她自責,畢竟這事情就出在喬氏大門口,於是沈伯言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冰涼的手指,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的。”
莫長安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了他深邃幽遠的眸子,看到了他眼底的柔軟,就那麼一瞬間,她就願意去相信他是不知情的。
他深邃的眸子太純粹,他的性格太驕傲,不是那種背地裡玩陰招,然後表面上一副關切模樣的人,他有他的驕傲。
和他無關。真好。她先前甚至害怕,如果這一切和沈伯言有關,那麼自己應該怎麼辦。
而現在,她輕輕鬆了一口氣,就抿了抿唇角,“我沒事。真的。爸爸沒死,我很好。”
沈伯言看著她堅強的模樣,就伸手將她攬到自己懷裡來,“你就算難過也是正常,你就算有事也是正常,那畢竟是你父親。血濃於水的道理,我很明白。”
當年沈勳死的時候,他也難過過,雖然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