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安哪怕現在已經完全被動,主動權明顯在這個一把就把她抱了的男人手中,但依舊不甘示弱地說道,“沒聽蘇鹿剛才說呢?是你失職了,還好意思找我要甜頭?”
一聽到蘇鹿的名字,沈伯言本能地覺得不爽,索性就直接俯首封了她的唇,深吻一番再說話,“小長安,你確定在一個男人要獸性大發的時候,提其他男人的名字,真的是個明智的選擇?”
莫長安鮮少有勢微的模樣,可是聽了這話之後,明顯就一滯,反駁不出口來。
見她不做聲,沈伯言笑得賊賊的,“你剛剛也已經吃飽了,現在到餵飽我的時候了吧?”
他步子快速幾分,已經抱著莫長安走進屋子去。
兩人都太過專注於對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庭院裡頭,靠近院門的位置,一個優雅的身影正站在那裡。
原本許穎之是想等大家都走了,單獨和沈伯言道別的,所以才一直站在庭院很偏的角落等著。
只是,卻沒等到能夠單獨道別的時機,等到的,是他和莫長安所有的曖昧對話,是沈伯言話語中的溫柔和寵溺,卻不是對她,而是對莫長安。
許穎之漂亮的臉上,表情很難看,臉色都有些蒼白了,嘴唇也沒有什麼血色。
緊緊地咬著嘴唇,眼中已經有了水光。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憑什麼?憑什麼就輪不到自己?
憑什麼自己願意放棄一切地來到他的城市,卻依舊沒有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她才是更早的那個,不是麼?就算要論先來後到,也應該是她許穎之先來不是麼?
手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裡。
感情之事,哪有什麼先來後來,碰到了對的人,那麼就是那一個了,其他的哪怕說再多做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
這天晚上,莫長安好好地被沈伯言‘收拾’了一頓。
他雖是溫柔備至,但是莫長安大概是肚子大了,人也就越容易累。
沈伯言還沒盡興,想再來一次,看著她疲累的模樣都下不去口……
洗了澡之後,很快就睡著了,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天光。
昨天還能以被綁受驚了當藉口,懶在家裡不去公司,但是今天是怎麼也說不過去了,去公司勢在必行。
卓越的專案,還有喬志遠的股權,更不說公司裡那些七七八八的卻必須要她過目的雜事兒。
人坐上了某個位置,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就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了。大概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莫長安以前不是這麼懶的,並且對事業對工作很是關注,甚至因為忙工作,把身體體質都弄得有些不好,所以剛懷孕的時候,因為體質太虛弱,一度瀕臨流產。
但是現在也不知道是因為懷孕,還是因為自己終於已經得償所願了,能夠安穩地待在他身旁。
於是整個人倦怠不少,都沒幹勁了。
看著一早就匆匆趕到家裡來的孟橙,說起來莫長安心裡是有些慚愧的,自嘲了一句,“感覺我離工作狂這個綽號已經越來越遠了啊。”
孟橙聽了這話就笑了,“何止啊,莫總,我感覺你不止離工作狂越來越遠,並且還離賢妻良母越來越近了。”
在孟橙的目光注視之下,莫長安也不好意思繼續賴床,只能起床來,只是因為穿著短袖的V領睡裙,所以脖子上和V領開下去的地方露出來的那片面板上的斑斑吻痕,不難昭示昨晚發生了什麼。
所以孟橙會心地笑了笑,喔……了一聲拖長了聲音,然後才笑道,“我不難理解莫總你為什麼會犯懶賴床了,果然是有果必有因啊。”
莫長安垂頭就看到自己領口的地方,那一片斑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