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轎車停在那裡,坐在後座的年輕男人靜靜地看著酒店門口那個女人獨自下車,獨自和眾人們說話的模樣,已經不難猜到她遭遇了什麼情況。
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冷意,眸子中透出憤怒來,他伸手重重地錘了一下車門。
坐在前座的保鏢馬上就恭謹地問道,“少爺?你還好吧?”
“哼。”蘇鹿只是鼻子裡頭冷冷哼出這麼一聲來,目光沒有從那一襲白紗的女人身上挪開片刻,“老何啊,所以我才沒辦法放棄沒辦法死心,因為她這樣的女人,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沈伯言,他憑什麼?!”
她越是這樣獨自堅強,越是這樣獨自硬撐,就越讓人心疼。
蘇鹿一語不發,只看著莫長安和伴娘團還有伴郎團招呼著賓客入場之後,直到終於看不見她的身影,他才冷冷說了一句,“開車。叫人去查一查,沈伯言昨天晚上去哪裡了,澤宇昨天訂了暮色的包廂,99999,把監控都給我調出來,看看昨天晚上他究竟什麼時候出去的,和誰出去的。”
“是。”老何沉著的應了,難見到少爺發怒冷臉的樣子,他絲毫不敢怠慢。
“尚臣飛機等會應該就到了,給他打電話,通知他不要過來了,他一來只會引來更多媒體,我不想她……太難堪。”蘇鹿說完這句之後,長長呼了一口氣,“打電話給之前聯絡我的那幾個人,和他們說,他們報的價錢,我接受。”
“是,少爺。我會辦妥。”老何說完這句就囑咐司機開車,車子從停車場朝著門外開了出去。
雖然莫長安給出的理由讓一些賓客和媒體們都大致相信了,只是這婚禮中不乏有想要看笑話的人,比如,那些素來就對莫長安不滿的股東們,看著沈伯言沒有到場,個個像是中了彩票一樣高興,心照不宣地笑著,眼中毫不掩飾嘲諷。
沈長恭面色鐵青地坐在主賓席上,拳頭攥得緊緊的,“第二天就是婚禮,頭天晚上去喝酒了?看來是越活越回去了,快三十歲的人了連事情的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了麼?!”
沈長恭冷聲說出這一句,坐在這一桌的,原本都是沈家的人,莫江源沒有來,女方的家屬除了那幾個對莫長安家產虎視眈眈的喬氏遠親之外,其實也沒有人了。
尹清沐作為新郎的母親自然也坐在這一桌,就坐在沈長恭的旁邊,聽了他這話,趕緊給他滿上了一杯熱茶,“爸,你別生氣,當心你血壓又高了,這也不能全怪伯言,原本知道今天是婚禮,莫長安就不應該讓他昨晚去和朋友們瞎玩的!”
沈長恭沒說話,只不悅地側目看了尹清沐一眼,是坐在一旁的沈伯羽沉聲開了腔,他是個軍人,原本就是個鐵血的直性子,誰是誰非看得很清楚,就算是自己最疼愛的堂弟也不偏袒,直接就說道,“堂嬸,你這話說得就有失偏頗了,難不成長安一個孕婦,獨自來撐這個場面,還成了她的不是了?”
☆、第192章 這樣的戲碼
“難不成長安一個孕婦,獨自來撐這個場面,還成了她的不是了?”沈伯羽這話一出,尹清沐的臉色僵了僵,也什麼都不好說了。
垂頭下去也沒再說話,只是唇角勾出了一抹冷冷的笑容來。
莫長安一進場之後,景哲就對她說道,“你先去裡頭休息室休息一會兒吧,長安,外頭有我們幾個招呼著就行。”
說完還看了朱丹陽一眼,低聲在她耳邊囑咐了一句,“陽陽,她身體狀況你也知道的,時刻注意她的情況。”
原本朱丹陽習慣和他頂嘴了,他說一句她就會頂一句的,只是此刻也什麼頂嘴的話都說不出來,默默地點了點頭,就和時九艾珂陪長安一起進去了。
路里裡在外頭和幾個男人一起招呼客人,她寧願在外頭應付這些賓客,也不忍進去看到莫長安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