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震進她心裡去。
莫長安將兩枚戒指輕輕放在他的掌心。
“伯言,你看,現在就連你說你撒謊了,這話,我都要去想,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是真的撒謊了?還是隻是為了讓我不要那麼難過?現在就連你隨便一句話,我都會下意識地去猜了……”
莫長安笑得苦澀,唇角是笑容的弧度,眼中卻是晶瑩的淚水。
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
而沈伯言眸中的哀傷苦痛,就那麼一瞬間爆發開來。
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流眼淚,像是停不下來一般,就這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沈伯言沒有做聲,他只是轉過身去,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這麼脆弱的一面。
只是,心裡頭痛得,像是連呼吸都沒辦法呼吸了,每一次呼吸都能讓胸腔裡頭的那個小東西牽拉出一陣劇烈的疼痛。
疼得一陣陣心悸,頭暈目眩。
手握成拳頭,非常用力,那兩枚戒指就在他的掌心裡,因為這樣用力的握拳,幾乎要嵌進他皮肉裡去一般,很疼,卻是比心裡的痛要來的好受得多。
他手握成拳,將兩枚戒指攥在掌心,拳頭就這麼抵在胸口,呼吸不暢。
沈伯言的臉色都已經變了,變得蒼白幾分。
莫長安看著他轉過身去的背影,眉頭輕輕皺了皺,“伯言?”
朝前走了一步,就看到了他不好看的臉色,莫長安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怎麼了?”
沈伯言沒有做聲,只是擺了擺手。
她心裡忽然就有些懊惱就這麼冒了上來,還是一樣,還是什麼都不說,問他什麼他都是瞞著瞞著……
就像先前他被她推一下時發出的悶哼,問他什麼,也總是什麼都不說。
這……大抵就是那所謂的性格不合了吧?
他是隱忍的性子,什麼事情能處理好的,都不想攤開來讓人擔心,而她是強勢主觀的性子,又愛操心,不喜歡什麼事情被矇在鼓裡……
莫長安的眉頭皺著,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考慮考慮,考慮清楚了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真的沒辦法好合好散,那我們……只有法庭見了。”
莫長安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已經沒辦法去直視了,只要看著他的臉,她都沒辦法說出這話來,所以垂著眸子,吐出這一句。
然後,就轉身欲走。她看不了,看不了他的難過。
只是剛轉身,啪一聲,手腕就被他捉住了,“我……考慮得很清楚了,離開你,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要告我,那麼……就去告吧。我等著。”
沈伯言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鼻音,他有什麼辦法呢?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她不想聽啊,她不需要了啊。
他腦子一陣暈眩,幾乎要站不穩,鬆開她的手之後,就伸手搭上旁邊的矮櫃,莫長安沒有看出他的端倪來。
沈伯言知道,自己不行了,撐不住了。
一直沒有好好睡覺,沒有好好吃東西,現在情緒起伏得劇烈到沒辦法平靜下來,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話已至此,莫長安也沒有再留下來的打算,她也沒辦法再留下來看著他難過自己也難過的樣子。
她轉身走了出去,沈伯言沒再伸手攔她。
只是她剛走,沈伯言就拿出電話來,撥通了齊鳴的電話。
齊鳴接到沈伯言電話的時候,原本還在整理沈伯言上午開會之後的會議記錄。
接起電話就說道,“BOSS,什麼吩咐?”
“來……來我家一趟……”
電話那頭,沈伯言的聲音裡,有著很明顯的虛音,感覺上像是呼吸都快呼吸不上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