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真正我要和她爸媽面對面的時候,也還請你多幫我美言幾句。無以為報,所以就問一句,那個江緒南我叫人去收拾的時候,你需不需要親自過來?”
蘇鹿這話倒是讓沈伯言意想不到,沒想到他會說這個事兒,思索片刻,“我還是不去了,你看著辦就行了,我現在忙得都要上吊了,能擠出時間來也巴不得多陪陪老婆和女兒,哪裡有心思分到其他事情上。”
蘇鹿聽了也的確是這麼個理兒,就應了,“那好,你等我訊息吧。”
掛了電話之後,蘇鹿就看了一眼靜靜在副駕座位上放著的那兩個蛋糕盒子,和蛋糕盒子旁邊那本戶口本,眉目裡帶了些許笑意。
明天,就是明天了。
回到蘇宅,蘇鹿都還有些神秘兮兮的。
路里裡並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她只是有些無所適從地站在他的房間,也就是那個玻璃房子的門口。
事實上,他的房間,她早已經進進出出無數次了,以前和他玩得熟,她性子又大咧,哪裡會有什麼深思細想的,說進來就進來了,他房間裡頭的白色沙發,白色大床,她都是躺也躺過,繃也蹦過,翻騰也翻騰過了。
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就更別說無所適從了。
可是現在,兩人關係,一下子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未婚夫妻,似乎,很多無所適從的堂皇就這麼冒了上來。
她緊緊抿著唇,就聽得跑車的引擎轟鳴已經進了院子。
蘇鹿從傭人那裡得知她在這兒,於是也就直接穿過那條垂滿綠蘿的走廊,走了過來,手中提著兩個蛋糕盒子。
只是那本戶口本,已經被他小心妥帖地收起來了。
遠遠就看到那女人站在他房門口發呆,一副走神的樣子,像是注意力不集中的貓咪一樣。
蘇鹿眉頭淺淺皺了皺,薄唇微啟,“丫頭,外頭這麼天寒地凍的,你不進屋裡去,傻站著做什麼?”
聽到蘇鹿的聲音,路里裡回過頭來。
看到她凍紅的鼻頭,蘇鹿眉頭皺得更緊,匆匆走上來兩步,到了她的面前。
“爺爺說,沒我的房間。”
路里裡吐出這一句來,這才是她無所適從的根本。
其實蘇宅這麼大,哪裡是沒她的房間?以前她次次過來,都有她的房間。
但是現在,沒她的房間,誰看不出來這是蘇炎的計?
蘇鹿聽了這話之後,眉梢淺淺挑了挑,下巴就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抬了抬,“這不是你房間麼?你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多少次了,怎麼?這會子不敢進了?當初你那些沒心沒肺的勁兒哪兒去了?”
蘇鹿其實心裡有些想笑,爺爺有時候做事情,還真是夠可以的……
想到她那無所適從的模樣,蘇鹿心裡頭就忍不住樂呵。
路里裡聽著他這話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以前和現在能一樣麼?
以前她剛開始無法無天的時候,只是個屁都不懂不識情滋味兒的瘋丫頭,在他房裡橫行霸道,似乎也沒什麼,後來,她卯起來想追他,被他傷得一抽一抽的,在他房裡嚎著還哭了一場。
但現在,未婚夫妻這個身份,再加上,她才剛知道蘇鹿的心意。
說實話,他們唯一的那次肌膚之親,路里裡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當時還發著燒,糊里糊塗的,恐怕根本就做不出來那事兒。
而現在,讓她在這麼不算糊里糊塗的情況下,和一個已經互表心意的男人共處一室,你說……這孤男寡女的。
總覺得,就算不是不合適吧,但是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他是誰?他是蘇鹿啊。
她苦苦愛慕了這麼久的男人,眼下住在一個屋簷下躺在一張床上,醒著眼裡也是他,睡著心裡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