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漏了嘴。
路里裡反倒笑得更甜了。
於是,這天晚上,路里裡就在蘇鹿的房間裡歇下了。
他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什麼的,只是,玻璃房子的房頂遮陽幕簾已經被開啟,晴朗的冬夜星空格外璀璨,漂亮得讓人窒息。
兩人就這麼躺在白色的大床上。
其實,蘇鹿是想好好抱抱她的,太想念她,想念了太長時間。
可是,卻只敢這麼讓她枕著手臂,不敢做出任何動作來。
他本是自制力極好的男人,卻是在她面前忍不住會有些失控,隱約能夠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衝動,在接觸到她兩人的距離這麼近的時候,會輕而易舉地冒上來。
於是,他不敢動。
不能動,她還懷著孕,而他,又什麼都不懂,就更加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動作,生怕有什麼閃失。
以至於,一整個晚上,他都沒能怎麼好好睡。
路里裡倒是睡得香甜深沉,說實話,這是她這麼長時間以來,睡得最好的時候了,恐怕外頭就算天塌了,她也不會醒過來。
愛的男人躺在身邊摟著她,沒有什麼能比這更安心了。
只是,待到半夜時分,路里裡早已經睡得深沉了之後,她並不知道的是,身邊這個男人起來衝了兩次澡,如果不是天氣太冷,他恐怕得衝冷水澡了。
蘇鹿有些懊惱。
卻又似乎無能為力。
於是,終於是秉著我不好過也要拖個人下水的念頭,在凌晨兩點半的時候,撥通了沈伯言的電話。
原本以為沈伯言已經睡了,卻不料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了。
那頭沈伯言的聲音沒有絲毫睡意的朦朧,清晰沉穩,“這麼晚打電話給我,蘇鹿,我和你感情什麼時候好到這麼閨中密友的地步了?”
“就因為沒到這地步,所以覺得騷擾我那些閨中密友不合適,來騷擾騷擾你,也不怕傷感情。”
蘇鹿就這麼說了一句,坐在浴室的馬桶蓋子上,思索片刻,伸手從旁邊洗臉檯下頭的櫃子裡摸出一包煙來,精緻的外包裝,一看就是好煙。
他很少抽菸,但是現在,覺得還是來一口比較合適。
只是點燃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受潮了,味道怪怪的,倒是變得格外辛辣了,他眉頭皺了皺,壓下喉嚨裡那些忍不住想要咳嗽的念頭。
沈伯言只聽到那頭有打火機的聲音,眉梢微挑,“大晚上的,打火機的聲音,如果不是你蘇家停電了,就是你情況不太好吶,苦悶得很?”
蘇家當然不可能停電,沈伯言很清楚,剛才那聲,無非就是憂愁的打火機聲音。
“你怎麼還不睡?”
蘇鹿答非所謂,這麼反問了沈伯言一句。
沈伯言垂眸看了一眼書桌上攤開著的幾分檔案,握著手機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這才緩緩繼續坐了下去,“我在工作,最近兩家合併,我忙著呢,每天晚上都等著長安睡著了,再偷偷起床來工作兩個小時,今天帶回來的檔案差不多忙完了,等會就睡,你什麼情況?”
蘇鹿在那頭似乎有些掙扎,停頓了片刻,這才說道,“我起來衝了個澡。”
“大冷的天,你半夜衝……”
沈伯言也是條件反射一般地說出這句,說道一半覺得不對,眉頭皺成一把,“蘇鹿,你是不是啊?你也差不多一點,你大半夜的,我好歹是個做哥哥的,你來討論和我妹妹的這什麼那什麼,不合適吧?!你這是在炫耀還是怎麼的?!”
如若不是考慮到老婆和女兒就在隔壁睡著呢,沈伯言的分貝絕不會這麼低。
大冷的天,半夜沖澡……
他沈伯言也是個正常男人,很清楚這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