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上把莫長安攔下來的。
大抵是怕江海潤責備吧,所以江緒南只是說了個片面而已,只說是請了莫長安到家裡,然後莫長安就在他家裡發動臨產了。
現在聽了沈伯言這話,江海潤簡直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了,眉頭緊緊皺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沈伯言側目看了一眼江海潤臉上僵硬的表情,表情微微鬆緩些許,淡聲道,“不過,江董可以放心,既然我的女人,我的女兒都沒事,我也不會隨便遷怒,和江緒北要合作的專案,一樣會繼續進行,只是除去江緒北負責的部分,其他部分,喬氏和沈氏和貴公司有牽連的專案,都會終止合作。至於江緒南?做了錯事就得受到懲罰,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江海潤終於是有些急了,與喬氏沈氏有牽扯的專案全部合作終止?這是多大的損失,江海潤已經無法預計了,心中連連罵道逆子逆子,怎麼就養出那麼個不省心的東西。
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兜不住了,緩了片刻,才開口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沈總,不要傷了和氣啊,我那兒子的確是不爭氣不聽話的。”
沈伯言還沒等江海潤繼續說下去,就接過了話頭,“是的,所以你沒教育好,自然有人會替你教育的,江董,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放心,城北蘇家那位少爺,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不會弄到家破人亡的程度,江緒南受到該受的教訓,自然就會被放回來了。”
沈伯言說得輕飄飄,哪裡有半分不忍和鬆口?
絲毫都沒有,只轉頭看向站在會客室門口的齊鳴,“齊鳴,送客。”
齊鳴這才走了過來,恭謹地請江海潤出去,沈伯言早就先行一步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齊鳴送了江海潤離開之後,這才去了沈伯言辦公室,嘖嘖了兩聲。
“BOSS,你還真是沒一絲心軟的啊,我還以為你看到年長的人低聲下氣的,會忍不住心軟。”
齊鳴就這麼說了一句,倒是沒有什麼指責的意思在裡頭,只是以往,看沈伯言善良的時候太多了,事事都不會做得太絕太沒得商量,所以才會這麼說了一句。
沈伯言眉梢輕輕挑了挑,抬眸看向齊鳴。
“心軟?江緒南叫人在高速公路上攔下長安的車子時,有沒有一絲心軟?看到長安挺著那麼大個肚子的時候,有沒有一絲心軟?如果長安那天有什麼閃失,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心軟?他們之所以現在服軟,並不是因為他們曾經對長安心軟,所以來要求我也要心軟,而是因為我現在踩在他們的弱點上,讓他們不得不服軟。”
沈伯言說出這句,冷冷笑了一聲,“只是,憑什麼?憑什麼他們想踩我弱點的時候,就隨意踩踏?我踩到他們痛處的時候,就必須心軟?我沈伯言其實挺好說話的,你怎麼樣我,我有時候都能睜隻眼閉隻眼過了,但是動了長安和我女兒,就絕對不行,談都沒得談。”
齊鳴聽了這話之後,忍不住心中輕輕嘆息一聲,只能怪那江緒南命歹了,好死不死地亂碰人的心頭肉做什麼?
而且還是碰的沈總的心頭肉,沈總素來淡然慣了的性子,齊鳴跟他這麼些年,還真沒見過沈伯言有什麼偏激得決不鬆口的時候。
這江緒南,恐怕是再無翻身之日了,江家那個老二江緒北,倒是就這麼好好地坐收了漁翁之利啊。
莫長安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坐在家裡頭,已經午睡醒來,抱著女兒在落地窗前的搖椅坐著,這搖椅還是沈伯言親手拼好的,試坐了之後確定絕對牢固,才敢放在這落地窗前。
莫長安看著外頭天寒地凍的,屋裡卻是溫暖如春,只覺得自己閒得都有些罪惡感了。
明明好好地坐著,卻是忍不住鼻子發癢,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小布丁被這聲音吸引了,倒也沒被驚著,只是睜著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