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麼長時間,他都無人問津,雖然沈伯言早就已經猜到了這可能,但是聽著他們說出來,還是覺得心裡有些莫名難受。
伯鳶已經伸手一把抓住了沈伯言的手,“伯言,我和你明說了吧,前段時間不是我們沒有聯絡你,只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家裡的氣氛一直都不太好,老傢伙們也不准我和你聯絡,所以我聯絡了伯霄,伯霄之前出差去了國外,就等著他回來,然後我們仨一起來找你呢。”
沈伯言愣了一下,垂眸看著這遠房堂姐溫熱的手掌就這麼覆在他的手上。
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找我……是想說什麼?”
“你傻啊?”沈伯鳶不悅地斥了他一句,“老傢伙們犯渾,我們可不渾,你從小,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們的親兄弟,和血緣無關。”
“是,我們叫你出來,就是想表明這個態度的,還有,我之前在國外,也一直不能幫上什麼忙,但是現在回來了,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吧,伯羽在部隊裡,伯鳶是個檢察,或許幫不了太多忙,但是我這裡,你有什麼需要還是可以直接說的。”
沈伯霄就這麼附和了沈伯鳶的話,然後轉眸對著沈伯言笑了笑,他溫和的面容上,眼神很真誠。
沈伯羽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伯鳶伸手捅了他一下,“你倒是說句話,愣著做什麼?”
沈伯羽眉頭皺得緊緊的,只轉頭看向了沈伯言,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堂叔他……真的還活著麼?”
沈伯言點了點頭,“嗯,還活著,已經改名換姓了。”
伯羽抿了抿嘴唇,問了一句,“那他……為什麼不來找你?”
是啊,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沈伯言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所以他沒法答沈伯羽的話,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做聲。
沈伯羽也就明白了,就如同他們來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一樣,伯言,是個命苦的。原本以為,他是他們這幾個當中過得好的,現在看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
不管怎麼樣,他們三個能過來,說這些話,讓沈伯言還是覺得心裡頭溫暖不少。
也就將自己要接受沈氏經營權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三人倒是沒有多驚訝,畢竟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沈伯言都是卓昭然的兒子。
並且他們也沒有對這件事情有多感興趣。
所以臨別之前,也都只是囑咐了沈伯言,不用太多想什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開口。
和三個遠房堂兄姐見面回家之後,沈伯言心情好了不少,沒有繼續泡在書房,直接就進了臥室。
原本打算摟著老婆美美睡一覺,卻是一進臥室,就聽到了女人驚懼緊張的聲音。
“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對我,不要走……”
她聲音裡頭的驚恐那麼明顯,沈伯言眉頭皺了起來,馬上朝著床上的女人看了過去。
就看到她側臥在那裡,手指緊緊地攥著被子,身體微微地顫抖著,眸子閉著,只是在睡夢中依舊皺緊了眉頭。
並且,眼角滑落的淚水,已經在枕套上暈開成一片深色的水印子。
“做噩夢了?”沈伯言走上去,躺到她身旁,就將她擁進懷裡來。
沈伯言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溫柔幾分,結婚這麼段時間了,他們也從來沒有分床過,所以沈伯言知道,自己還真是少見到她在夢裡頭這麼難過的樣子。
“噓……噓……不怕不怕,長安,我在呢。”
溫柔的手掌一下一下地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
莫長安醒了過來,抬眼怔怔地看著他,床頭燈昏黃的燈光,在他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