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摸上去的時候,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仔細看過去,一個‘勳’字就這麼被刻在上面。
莫長安眉頭皺著,看得更仔細了一些,確認了的確是一個勳字。
心裡頭忽然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覺,猛地抬眼看著沈伯言,就看到了沈伯言皺著的眉頭,他伸手從她手中拿回了那隻表,手指輕輕在錶盤背面摸著,感覺著上面的刻痕。
是了,不會有錯了,就是這一隻。哪怕先前還有些不確定,哪怕先前還在猜想,或許不是吧,或許就只是模樣一模一樣而已吧,現在才完全確定了百分之一百的,這就是沈勳的手錶。
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父親出事當天的手錶,為何就會出現在白野那裡?
拍賣會已經結束,眾人也都站起身來準備散了,餘光看到白野朝著一旁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沈伯言伸手輕輕攬了攬莫長安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在這裡乖乖等我一會兒,我去趟洗手間然後我們就回家。”
莫長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沈伯言站起身來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匆匆走了過去,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隻手錶。
莫長安朝著他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後就側頭對景哲說了一句,“景哲你跟過去看看吧,伯言的狀態很不對勁,我不放心。”
景哲也已經看出來了,不用莫長安說,他也是不放心的,鮮少見到沈伯言這樣失態的樣子,今天都已經看了個遍了,所以景哲馬上就站起身來朝著洗手間方向過去。
才剛走進洗手間,景哲就眼睛一圓,趕緊衝了上去,試圖將劍拔弩張扭在一起,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來的兩人分開來。
“伯言!算了!”
☆、第319章 衝動的理由
“伯言!算了!”
景哲根本不明白沈伯言為什麼會這麼失控,就算是先前因為慕又慈那些話而吃醋,後來看上去兩人之間都已經好了沒有隔閡了,哪裡至於要到和白野動手的地步?
只是一進來就看到沈伯言一臉陰沉的臉色,扼著白野的脖子將他按在洗手間的門上。
白野臉上只是淺淺的笑容,像是對於沈伯言這個進擊的舉動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靜靜看著他,還不等景哲過來拉開沈伯言,白野已經抬起了手,將沈伯言的手扳開,然後神色自如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領。
“沈伯言,如果你有什麼想從我這裡知道的事情,我個人建議你對我態度最好放尊重一眼,你這樣子,就讓我有些難辦了,不是麼?而且,我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對你言聽計從吧?”
白野說完這句之後,就淡淡掃了一眼沈伯言手中始終緊握的那隻手錶,“這隻手錶,你喜歡就拍去好了,我沒有任何意見。”
“我問的是,這隻手錶是從哪裡來的。”沈伯言的情緒似乎也平復了一些,手揮了揮,擋開了景哲試圖過來扯住他的手,這麼問了一句。
白野微微笑了笑,“怎麼辦呢?我不想說呢,如果你是讓安安過來問我,或許我還會比較有說的心情呢。沈總,我這人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能任人欺頭上臉的。”
說完這一句之後,白野就走到洗手檯前,洗了洗手,走出去之前,對景哲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看上去再友善不過的樣子了。
白野一走出去之後,景哲眉頭就皺了起來,“伯言,你怎麼會這麼衝動?”
沈伯言聽了這話之後,就微微勾了勾唇角,輕輕笑了一聲,“我從來不衝動的,你也知道的,我一旦衝動必然是有理由的。你來得正好。”
“怎麼?”景哲眉頭輕皺低聲反問了一句,側目就看到沈伯言的手指已經伸到了他的面前來,只是手指之間明明什麼都沒有拿,景哲眉頭皺得更緊了,無言地看了沈伯言一眼之後才說道,“你捏個蘭花指在我面前究竟是要給我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