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站住了,猶豫著問公冶紅道:“你當真是騙我的麼?這雕兒當真救不活的麼?”
公冶紅見那雪兒如此問,禁不住心下一動,誠實地說道:“我是想騙你的,但現在我不會騙你了,我的那毒針有一個特異之處,你過來,我教你一個法兒,定然能夠將那隻雕兒救得活了。”
雪兒看了歐陽明一眼,再也顧不了許多,竟是真向公冶紅跑了過去,大聲喝止,雪兒如同沒有見。徑直跑到公治紅跟前。
歐陽明料不到公冶紅幾句話就當真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哄到了她跟前,想要阻止時已來不及,再說既便是來得及阻止他也無法阻止,他身上的綠草劇毒無比,只怕是比地上的毒蛇毒性還要大些,他自然不能讓這些毒草沾到了她。
雪兒跑到了公冶紅跟前。
歐陽明禁不住嘆了口氣,為失去大好時機婉惜,但公冶紅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舉止,而是當真將一包藥粉交了給雪兒,並在她的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半晌,一面不停地用手指著那藥,又抬起手臂來指了指那些死的活的雕兒。
雪兒待她說完了,迫不及待地跑了回去。把那隻倒地的白雕扶了起來、用力把已經僵硬的雕嘴掰了開來.把藥粉小心地倒了少許在那雕口之中,然後把剩下的藥粉小心地包好了。
這邊歐陽明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掃了一眼公冶紅,向笑魔道:“是你出來呢,還是我進去。”
笑魔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獨孤又看了一眼圈外的毒蛇,當真是處在了躊躇難決之境。
公冶紅道:“他怕蛇、並不怕你,若是你把蛇都驅開了,憑真實本事你未必便能勝得了他。”
歐陽明道:“當真麼?你睹甚麼?”
公冶紅一笑道:“你們兩個打架,那是你們前輩高人之間的事,與我有甚麼相干,我只是說一句公道話罷了。”
歐陽明道;‘我也說句公道話,這些蛇我管不了,若是你能讓它們退開了,你便驅開它們便了。”
公冶紅道:“你管不了?為甚麼你又管不了呢?”
歐陽明道:“我本來就管不了。這些蛇是那四隻虎頭雕趕來這兒的;現在那雕兒讓你們打死了,自然再也不能管些蛇兒,你們只能認命了。”
公冶紅聽了亦不動氣,輕聲問道:“我趕開了蛇兒,你真的不管麼?”
歐陽明的眼睛閃了幾閃,但終於還是強硬地說道:“我說過我管不了,不是我不管。”
公冶紅再不答話、把白玉短笛放在口中吹了起來,短笛聲中,地上的毒蛇忽然亂了陣腳,有的毒蛇繼續繞著圈子,有的毒蛇則停了下來,昂起頭來四處張望著。
歐陽明不動聲色地看著毒蛇,又指起頭來看了看公冶紅。
笑魔則是又驚又喜地看著那些毒蛇,口中含糊不清地叫著,好似是適才給獨孤授功時所叫的內容,但實在是分辨不清到底他叫的是甚麼。
公冶紅仍舊吹著短笛。開始時她的笛聲分外柔婉動聽,那些毒蛇的陣腳亂了之後,她的笛聲則由柔腕漸變為剛硬,最後,笛聲變得清脆之極,每個笛音都似是能夠掉到地上之後拾得起來的一般。
那些毒蛇大部分停了下來,都昂起頭來四下張望著。
公冶紅的笛音忽然由清脆又變得極為錦軟,立時間所有的毒蛇都靜了下來,緊接著不由自主地互相絞扭到一起,在地上翻騰著,滾動著。先前的蛇陣再也不復存在了。
歐陽明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眼中竟是流露出欽佩之意來,但是瞬間他的臉上欽佩之意就被驚異取代了。
但見那些毒蛇絞扭了一陣之後,又慢慢地好展開來,竟是全都慢慢地向著歐陽明的腳下爬了過去。一時間萬頭攢動,把歐陽明圍在了一片蛇海之中。
公冶紅的短笛仍不住地吹著,這